冷安冥從墓地出來之後,沒有回家,而是在大街上亂晃悠。
手機響起來,是慕辰的。
他說他在酒吧,讓他也過去。
冷安冥轉身就走進了一條巷子,去了酒吧。
他需要發泄,真的需要發泄。
這是她死的第二年,結果時空卻錯亂了,但她卻沒有活過來。
冷安冥覺得很痛苦,那個帶給他無數歡樂的女生在一眨眼就沒了,他飽受相思之苦但卻不能去看她,日日徹骨的痛他根本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扛過來的,隻是心中一陣陣刀割般的疼,他卻不能喊痛。
“安冥,你這樣的話裘冰在天上也會不安心的。”靠著吧台,慕辰輕輕地說道。
“可我寧願她一直待在我身邊。”冷安冥冷笑一聲。
“這可能嗎?”慕辰回頭望著他,“安冥,忘了吧。”
冷安冥嘴角繼續是自嘲般的笑:“你們都這麼說,可又有誰真正明白。”
慕辰無話可說,他從未體驗過愛到深處的感覺——不是不能,而是韓悠揚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冷安冥一瓶接一瓶地喝,慕辰有點無計可施了,便任由他去。
這種痛,他可能一輩子都體驗不到了——不過,又有誰會想要體驗這種心寒的痛呢?
“可是安冥,明明忘不了,為什麼又把她牽扯進來呢?”慕辰歎了一口氣,輕聲問道。
“她長得太像她了……”冷安冥痛苦的皺著眉頭,眼底劃過一絲傷。
夏塔說的沒錯,他把這個裘冰當成了那個裘冰的替代品——她們有太多的一樣:一樣的音容笑貌,一樣的興趣愛好,一樣的溫柔小巧,一樣的惹人憐愛……心又一陣一陣的抽痛著,胃也有些難受,讓他不自覺地把頭埋進胳膊裏。
慕辰皺了皺眉頭,打通了韓悠揚的電話:“悠揚,你說怎麼辦,安冥喝酒又喝到胃痛了。”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掛了。
慕辰撇撇嘴,很無奈,又給夏塔打電話:“夏塔,你說怎麼辦,安冥喝酒又喝到胃痛了。”
好在夏塔沒有韓悠揚那麼衝動,沒有掛電話,而是沉著地說了一句:“你們在哪個酒吧,我現在就過去。”
“星光。”慕辰淡淡的說。
於是,電話又掛了。
足足十分鍾,趕來的不是韓悠揚或者是,而是裘冰。
她看著冷安冥,沒有多加思考就衝了上去。
“安冥……安冥……”裘冰晃著冷安冥,慕辰倒抽一口涼氣。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