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120】或許的或許(1 / 1)

夏塔幾乎是被跡部景吾強製著牽了出來,麵對著大家。

“丫頭,我問你,此話可當真?”水橋本夫黑著一張臉問道。

“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是真是假在座的不都知道了麼。”夏塔毫不在意的一笑,“我也沒那個能耐,我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沒有翻天覆地的本事,本本分分的做個普通人就不錯了,不想惹事。”

夏塔的這一番回答讓跡部將一感到些許的曙光:“你的意思是……”

“不管最後怎麼樣,我想我都不會踏進豪門一步,我不希望自己最後變成景吾的附屬品。我是我自己的,不是別人的。”夏塔輕輕地掙開跡部景吾的手,“我們都需要冷靜,我會繼續乖乖的扮演一個路人甲的身份,不越雷池半步。”

跡部景吾眼中的光芒滅了下去,整個人顯得有些空洞。

“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夏塔輕輕的說,手裏提著那個皮箱,“還有,水橋,我們誰也不欠誰的,祝你……美夢成真。”

打開門,跡部景吾還想說什麼,夏塔卻幾乎是竭斯底裏般的說了最後一句話:“我們很早以前就說過,一旦我成為你的累贅,我會離開、絕不回頭。算我求你了,行嗎?”

那雙眼睛裏承載了太多他讀不懂的東西。

夏塔哭了,哭得有些無奈。

她突然悟出了一些東西。

二次元與三次元是一樣的。就算她再聰明,還是逃不過命運的束縛。

命中有時終需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沿著牆壁,夏塔的身子軟了下來。

長這麼大,她第一次哭得這麼厲害。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滴滴答答落在映照著月光的地上。

雨點滴滴答答的落下來,夏塔卻如同不知道一般的繼續像個孩子一樣的放聲大哭。

最後找到她的是韓夕陽,眼淚和雨水纏繞在一起,韓夕陽緊緊地把夏塔抱在懷裏。

夏塔緊緊地捂著心口,似乎有什麼在不斷地抽搐,心像裂開了一樣的狠狠的撕扯著。

習慣像永不愈合的固執傷痕,一思念就撕裂靈魂。

夏塔和跡部景吾井水不犯河水的度過了高一,見了麵就像陌生人一樣,但過後心都會抽痛,誰也不曾言語。

方柳言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又不好說,整日如熱鍋上的八一一樣在房間裏踱步。

夏塔像沒事人一樣的繼續玩著自己的,如同初見一般的帥氣。

隻可惜華光之下,卻是一顆早就已經碎裂成片的心。

“還在想他?”韓夕陽遞給夏塔一杯果汁,問道。

“想不想也沒用了。”夏塔微微一笑,夏日的光芒打在操場的地麵上,雖然有炙烤般的熱感,但卻讓人異常的舒服。

夏塔從斑駁的樹葉裏看到了太陽,陽光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似乎在什麼時間,少年身上的華環也曾如此這般的灼了她的眼。

可如今像那些不合乎實際的,確實有些好笑。

日子漸漸走回了正軌,夏塔依舊不靠譜,夏亞也跟著一起學壞了,手塚國光雖然表麵上什麼也不說,心裏卻變得有些不太滿意。夏亞轉去了映月,整日和夏塔一起瘋鬧,一個禮拜難得見到幾麵,心中的確很思念。

以前天天見,的確沒有什麼思念之苦,而如今卻是深切入骨,真是……賤。

手塚國光的眉頭緊皺著,不二周助微微一笑:“手塚,我都熬過來了,你也應該學會適應。”

高二。一個美好的字眼,這代表著他們或許已經走進了人生的另外一個階段。

他們要學會接觸社會,學會自我保護,就像夏塔那樣的喜怒不形於色,然後……漸漸變得冷漠。

如果說夏塔什麼都沒變,那她的確是什麼都沒變。若真的想知道她哪裏變了,那便是性格。

她愈發的冷漠,有點疏離,有一顆打不開的上了鎖的心。

那鎖已經鏽了,同樣帶有鐵鏽腐蝕的鑰匙在跡部景吾手上。

他不敢去打開,她也不讓他打開。

沒人提分手,但是卻早已形同陌路。

“至今為止,你有想過我嗎?”跡部景吾對著電話那段熟悉的女生說道。

“不知道。”對麵傳來淡淡的聲音。

“可我想你了,每一分鍾。”跡部景吾繼續淡淡的說,像自言自語般。

“半年前我們就已經沒關係了。”沉默片刻,夏塔如是說。

“可我們都明白。”跡部景吾似乎還想爭取些什麼。

“明白些什麼呢?活的太明白不好。”

電話掛斷,這是半年來兩個人第一次的聯係。

跡部景吾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片渺茫——萬貫家財與她比起來,如同垃圾一般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