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別靠近我。”新娘伸出一隻手抵著他的胸膛,這胸膛很壯碩,隔著粗簡的衣料,手感還是不錯的。
傻王聽了她的話,竟然撅起了嘴巴,眼眶裏也泛起了淚光,狀似委屈的說道“你也跟他們一樣,嫌棄我。那我不要娶新娘了,不娶了,你們都欺負我。”
說著就要往外麵走去,這轎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容納兩個人剛剛好,他一退離身邊,新娘頓時感覺空氣都清新了很多,但是不能讓他出去,新娘伸手扯住他的衣服,壓了壓聲音說道:“別,我不會欺負你的,乖乖的坐在轎子裏,然後我們去拜堂好嗎?拜完堂,我們就有好吃的,你想不想吃好吃的?”
對付這種智商比小孩還要低的傻子,要麼就是用吃的來you惑,要麼就是玩的。
“好。”果然,傻王一聽有吃的,眼珠子轉了轉,便立馬安分守己的默默地蹲在她腳邊,讓她突然有種自己在哄剛買的**物狗一般。
新娘揉了揉太陽穴,反正他是傻子,隻要過了今天,她就可以好好的計劃未來在這裏的生活了。想到這裏,她伸手還真的就像摸**物狗一樣的摸了摸他那淩亂卻又毛茸茸的頭發,這才昂聲對著外麵喊道:“喜鵲,走吧。”
傻王感受到頭頂那柔柔的觸感,身心忽然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那雙渾濁的眼睛中似乎閃過一絲什麼,如閃電一般迅速,不易擦覺。
此時轎外的不遠處,隱身在人群中一位黑衣長袍的偉岸男子,手裏握著一把折扇,目光如鷹一般銳利,又如刀子一般鋒利,緊緊的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們的婚轎,倏而那仿佛雕刻一般緊抿的唇微微一動,一道冷凜的寒氣隨著話語散發出來,篤定道:“回宮。”
他旁邊的一位一直低著頭的灰袍男子諾諾的應了一聲:“是。”
黑衣男子轉身準備離開,眼角驀然撇到一張熟悉的臉,腳步頓時停住,後麵跟上來的灰袍男子差點撞在他背上,有驚無險的定了定心,循著主子的目光望去,臉上頓時現出一片驚訝,不敢置信的脫口道:“那,那那不是麗……”
“去把她抓回來!”黑衣男子驀地打斷灰袍男子的喋喋驚語,冷酷的氣息一道道的散發出來。
這一路上包括拜堂的時間,傻王都很安分,無聲無息的跟在新娘身邊,隻是攬著她的手不管怎麼都不放開,那些跟來的老百姓見也沒什麼戲可看,紛紛都做鳥獸散。
這場婚禮可謂異常簡單寒酸,除了將軍府花錢雇來的一些幫手,竟然一個賓客都沒有,更加離譜的是,這王爺府的下人居然沒有一個出現過!
新娘的陪嫁丫鬟喜鵲全場在一旁吆喝張羅個不停,還真是苦了這姑娘了。
折騰了大半天,已經近黃昏了,新娘跟傻王在新房中的**榻上坐著,無人問詢,新娘摸了摸癟癟的肚子,那咕嚕嚕叫喚的感覺真讓人難受。
傻王動了動身體,隨即扯了扯新娘的衣袖,扭捏的說道:“新娘,你說過有吃的,吃的在哪裏?我餓了。”
新娘不著痕跡的把他那黑爪子給拂掉,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先去那桌上用那杆秤把我的蓋頭掀開,然後我幫你找吃的,好嗎?”蓋頭下那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衣袖上的黑印子,
眸底閃過一絲淡淡的嫌惡。
她現在好想把這身嫁衣給換了,再好好的洗個美容澡。
“好。”傻王一聽她的話便屁顛屁顛的就跑去拿了秤杆,抬手一挑,她頂上的紅蓋頭被挑起,在半空中隨著勁風飄飄揚揚,那近乎於血的顏色,甚是唯美,莫名中似還揚著一絲淒涼。
新娘看著那方悠揚飄灑的紅布,微微的有些呆呆的,似乎陷入自己的世界中。一張細嫩圓臉上塗著淡淡的紅胭脂,一雙朱唇因被紅紙印過,變得異常豔麗,漆黑靈動的眸子微微低下,神似害羞一般,傻王亦是看呆了眼。
這番寧靜唯美的景象僅維持了半盞茶的功夫,傻王“咚”的一聲,坐在了地上,一邊像小孩一樣蹭著雙足,一邊抬手抹上自己黑乎乎的臉,耍賴一般,哭鬧著:“新娘,你騙人,你說掀了蓋頭有吃的,嗚哇……我餓我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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