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趙雨檸,神情有些微愣。
忙走下車,雙手捧著趙雨檸被凍的通紅的小臉,有些心疼的柔聲問道:
“你怎麼出來了?”
“哼!你別管我,我就問你,你是不是打算一個人回牧場?”
巴圖剛要向趙雨檸解釋,可對方並未理會他,直接走到主駕駛位置,直接就坐了上去。
“媳婦你!”
“你什麼你,你不是要回牧場嗎?我跟你一塊回!”
趙雨檸冷著臉回了一句。
“你看今晚這大雪寒天的,路上視線又不好,你跟我回去太危險了。”
巴圖神情稍顯焦急的說道。
“那我不管,反正你要回去,我必須得跟上,在野外要出點啥事,你身邊好歹還有我們娘倆陪著。”
趙雨檸倔強的仰著脖兒。
看著女友心意已決,巴圖撓著頭,憨笑道:“嗬嗬,那行,咱一家三口一起回牧場!”
“嗯!”
巴圖坐上車,倆人在街邊買了一些高熱量的食品和飲用水。
還找了一家沒有下班的五金勞保店,買了把鏟雪用的鐵鍬與燃油噴燈與軟管。
還買了兩套勞保綠大衣。
這種衣服,對於常年生活在牧區的人來說還是比較實用的。
之所以買這些東西,主要是以防在車輛在野外行駛時,不注意被陷入雪坑中,不能行駛。
到那時,這些東西就能夠派上用場了。
鐵鍬的作用,不用說也都明白,肯定是用來挖雪的。
而燃油噴燈的用途是為了在車輛長時間被困後,取暖使用。
畢竟在草原牧區,很多地方電話是沒有信號的,在遭遇暴風雪,車輛被困野外。
短時間不能脫困,就隻能等待救援。
但沒有信號,隻能等著家人報警,順著原路去搜救。
短則一到兩天,多則四五天都有可能。
這期間,為了確保車輛油箱燃油充足,就隻能使用燃油噴燈取暖。
至於軟管,當然是往出引油用的。
準備齊全,趙雨檸與巴圖迎著暴風雪駛入公路。
就被漫天風雪所阻礙了視線,以防發生追尾,趙雨檸忙打開雙閃,緩慢行駛。
怎麼說她也算的上一名越野愛好者,對於這種天氣,並不像平常女生那般害怕。
反倒沉著冷靜的握著方向盤,看到趙雨檸不慌不忙的樣子巴圖這才將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但他還是不敢有絲毫大意,目不轉睛的盯著車窗外。
同時心裏擔心著牧場的狀況。
經過漫長的艱難行駛,兩人終於駛入了他們牧場所在的嘎查道路。
這裏的積雪明顯要比來時的公路厚上許多。
在經過一處積雪路麵時。
突然。
結冰的道路,令悍馬車發生側滑。
就在巴圖驚慌的以為趙雨檸要猛打方向時。
卻見趙雨檸沉著冷靜的輕抬油門,利用發動機製動進行減速,按側滑時車身擺動的方向輕打著方向盤,調整著車身。
好在路況不好,趙雨檸行駛的速度並不快,再加上悍馬的車身比較重。
不然剛剛如果速度稍快些,極有可能發生車輛側翻。
但即使如此,悍馬車還是衝下了公路,陷在了雪窩中。
雖然陷入雪窩當中,但巴圖還是長舒了口氣。
向著趙雨檸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誇讚道:
“媳婦,你這車技牛掰克拉斯!”
麵對自己男友的誇讚,趙雨檸卻有些手足無措,就像受驚的小鳥。
遠沒有剛剛那副鎮定的樣子。
看著趙雨檸的樣子,巴圖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有醒酒,剛剛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怎麼辦啊老公,車被陷住了。”
趙雨檸癟著嘴,楚楚可憐的嬌聲說道。
“沒事,你坐在車裏,我下去挖雪。”
巴圖將戴好與身上穿的蒙古袍子相配的棉帽子,緊了緊羊毛領。
迎著暴風雪走下了車。
從後備箱取出剛買的鐵鍬,來到車頭,頂著車燈,趴在車底查看。
見車底盤被厚厚的積雪托住,前輪也陷入雪坑。
隻能賣力開始挖雪。
邊挖邊讓車內的趙雨檸嚐試著活動車輛。
看著車外奮力挖雪的巴圖,臉上已經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就像戴著個麵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