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卿縮回了手,瞪大了眼睛看著安大郎,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死老頭,這不是沒病麼搞什麼東東。”
“是沒病,柔妃娘娘得的是心病。”
“有藥麼?”
安大郎白了一眼趙雲卿,“心病哪來的藥。”
“唉,老子就不應該趟這趟渾水。”
“解鈴還須係鈴人,柔妃娘娘為何得這病皇上是最清楚的一個,隻是不知道這是心疾而已,最難的就是我們不知道該如何向皇上交代。”
那是說錯一句,就不知道能不能走得出去,“臭老頭,我還年輕,還有大把妹子等著我。”
安大郎笑笑不語。
趙雲卿坐在賜用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撐著額頭,好鬱悶好煩惱,天啊,地啊,這是造的什麼孽。
安大郎靜靜的給柔妃施針,還有艾草的味道熏得她很不舒服,可是她現在又出不了皇宮。
“小丫頭,好歹你也是姑娘家能不能矜持一點,坐要有坐像,這樣像什麼話。”安大郎再給柔妃施針,不能出一點的差錯,但看了她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了。
“老頭你有毒啊!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們不幹行麼?她什麼身份?”激動地直接站了起來,直直的指著床上的人,“皇帝的妃子,雖說不受寵但也是有身份的人,一不小心被你紮死了怎麼辦,我家緋月還在等我回去呢。”
“丫頭怎麼說話的呢,注意點,這裏不比我那醫館,這麼多人看著呢?皇上還守在外麵呢,你要是無聊的慌就去幫我抓一些藥來,單子在我的醫箱裏。”
北辰傲天有耐心的坐在外麵等著,直接看桌上的蠟燭一隻一隻的燒完,可是她還沒有醒來。
趙雲卿沉默了一下,立馬縮回了手,轉身回到安大郎的醫箱瞧瞧有什麼有趣的東西。
“在哪呢?”假裝的翻了翻,突然在箱子的最底下發現了一瓶白色的小小藥罐,趁他不注意聞了聞,有一股清香的味道,瓶身貼了一張紙條,“欲仙”。
肯定是好東西,不說話直接放進了袖子裏。
“箱子裏的最後一隔,按照上麵的藥抓不要有差錯不然後果自負,還有,一副藥要熬五個時辰,熬到隻剩一碗便好。”
趙雲卿打開看了一下,這上麵的,她好像都認識,而且好像也都知道它們都長什麼樣子,真奇怪,可是她記得,他從來沒有教她這些啊,為什麼記憶中會有這些奇怪的東西。
她應了一聲,“好啊。”正好可以試一下這個玩意。
安大郎對如此聽話的她,反而顯得有些不正常這丫頭又在搞什麼鬼。回頭瞧了一眼她,沒什麼異常便沒有放在了心上。
趙雲卿的嘴角掛著邪魅不已的微笑,鳳眸微微彎起,這一笑看來又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發生了。
掀開紗簾的那一瞬間,趙雲卿又變了一副臉,眉頭皺起,抿著嘴急促的腳步,像是有什麼大事一樣要去辦,向坐在椅子上的皇帝行了一個禮,最起碼的禮數還是要的,“啟稟皇上,老…”想想不對立馬改了口,“義父說,柔妃娘娘並無大礙,還請皇上放心,民女這就去為柔妃娘娘抓藥。”
北辰傲天閉著眼小憩,眼睛都沒睜開一下,擺了擺手。
她心中慶幸了一下,立馬就走,她不想一刻都停留在這個壓抑讓人喘不過氣的地方來,太嚇人了。
踏出門口的第一步,身後就聽見。
“北辰君離,你隨這位姑娘去太醫院幫你母妃抓藥。”語氣中滿是疲憊,氣若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