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現在氣得說不出話來,仰著頭手裏捏著毛巾堵住鼻孔,那邊黃明早把晏晨控製起來,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提著晏晨的衣服領子把她拎到安少的麵前。
“臭女人,竟敢對安少動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安少,這個女人要怎麼處置?”
“你眼睛瞎了?沒看到安少受傷了嗎?”陸塵狠狠地瞪了一眼手下,扭過頭又遞給了安少一塊幹淨的毛巾。
黃明摸了摸鼻子,拎著晏晨退到一旁。
經過一番折騰,安少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鼻孔裏塞了兩團衛生紙,上衣滴落了幾滴血漬,他嫌惡地把衣服扯了下來丟在地上,又用幹淨的毛巾使勁地擦手,直到自己滿意了,這才把毛巾扔了踢著步子來到晏晨的麵前。
晏晨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麵無表情地看著安少,看到安少滑稽的樣子,她感到有一絲好笑,同時一絲恐懼自心底升了上來。
安少該不會對她怎麼樣吧?
晏晨的擔心不無道理。以前仗著邵太太的身份,安少對她還有幾分忌憚,現在她離婚了,什麼也不是了,他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自己?
晏晨有些後悔,你說她一個好端端正常的人怎麼跟這麼一個變態計較什麼?他不就是想看她笑話嗎?讓他看就是了,聽幾句冷嘲熱諷也不會死人,剛剛怎麼就那麼衝動呢?
“死女人,膽肥啊!”安少陰著一臉看著晏晨,心裏的邪火一浪一浪地襲來,兩隻手同時伸了出去,捏在晏晨的臉上,向兩邊使勁地拽著。
“你這個死變態,放開我。”晏晨疼得眼淚差點快要流出來了,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要不是兩隻胳膊被黃明控製著無法動彈,她恨不得伸出十指在安少在臉上撓出幾個血印來。
“放?哼!敢打老子的人還沒有出生呢!你是頭一個,爺不好好折磨你一番,怎麼對得起老子的鼻子?把這個死女人給扔進車裏,爺要好好想想怎麼折磨她。”安少又使勁地揪了揪晏晨的臉,直到晏晨的眼淚被逼了出來,這才嫌惡地鬆開手。
“毛巾。”
陸塵趕緊遞過一塊幹淨的毛巾,安少擦了擦手把毛巾扔在晏晨的臉上,對著黃明吩咐了一句,轉身向車上走去。
黃明像拎小雞一樣拎著晏晨向車上走去。
晏晨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心裏一陣陣後怕,她不敢想象她落在這個死變態的手裏會是一個怎樣的淒慘下場。
“救命啊!搶劫啊!”晏晨不願束手就擒,一邊使勁地掙紮,一邊亮開嗓子喊了起來。
安少來了興趣,停下腳步,微微歪著腦袋,手斜在褲子口袋裏,似笑非笑地看著晏晨。
“醜女人,你叫啊!你大聲地叫,老子倒要看看有哪個敢出來救你。”
正值上午時分,車水馬龍,路上行人來來往往,他們都聽見了晏晨的呼救聲,也有幾個正直的年輕人想衝上來,想來一個英雄救美,可是一看到安少的架勢,還有滿臉橫肉的黑衣人,他們退卻了,遠遠地站著,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