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藍坐在安心的旁邊,被安心的動作嚇了一大跳,不禁責備地說道:“你幹什麼呢?突然起身,嚇我一大跳。”
安藍說完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受驚嚇的樣子。
安心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看到眾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心裏微微有些發慌,有些語無倫次,“我困了,我上樓休息去了。”說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飛也似地上樓去了。
晏晨思索再三,把手中的紙袋重新還給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眉毛一皺,正要開口說話,晏晨展顏一笑,對安老太太說道:“奶奶,您還是收回去吧!等我和安靜結婚以後,你再給我也不遲。”
安老太太還想說些什麼,安藍那邊不耐煩地開口了,“媽,你也真是的,晏晨都說不要了,你非要趕著送給她,就好像送不出去似的,你要是真想送人,就送給何鑫好了。”
“媽。”何鑫的臉上快速地閃過一絲難堪,扯了扯安藍的衣袖,對著她搖搖頭,然後丟下一句,“我明天還上班,我先上樓去了。”說完就離開了。
安藍恨鐵不成鋼,這孩子真不知道隨了誰了,從來不知道為自己爭取,總有一天他會後悔的。
一直默不出聲的安健業突然開口了,語氣充滿嘲諷了,是針對安藍的。
“安藍,安氏是安家的人的產業,何鑫是姓何,就算老太太同意給,我們也不會同意的,安家百年以來就從來沒有這樣的規矩。”
安藍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尖著聲音說道:“二哥,現在都什麼年代,男女平等,法律也規定女兒有繼承權,憑什麼何鑫就不能擁有安氏的股份?”
安健業冷笑,“你別管法律是怎麼規定,在安家就沒有這個先例。”
安藍氣得嘴發苦,臉邁向安老太太,“媽,您是一家之主,您來評評理,憑什麼何鑫就沒有?”
安老太太的眼裏閃過一絲失望,微微歎了一口氣,把手落在晏晨的手上,微有些悲傷地說道:“晨啊,我累了,你扶我上樓去休息吧!”
晏晨抿著嘴唇什麼也沒說,扶著安老太太緩緩起身,慢慢地向二樓走去,一直到她們走到二樓拐角,晏晨還聽到客廳裏安健業和安藍激烈的爭吵。
安少一進門就黑著一張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臂抱在腦前,兩條腿疊放在一起,腳上踢著踩平的皮鞋,不住地晃著。
他的心情十分不悅。
安寧的頭悄悄地探了起來,向著安少詭秘一笑,“哥,你那張臉給人的感覺就是典型的不滿。”
“滾!”安少斜著眼睛瞪了安寧一眼,兩片嘴唇一張一合,發出一聲冷喝。
安寧不但沒滾,反而推開門走了進來,一屁股在安少的身邊坐下。
“離老子遠一點,不知道老子有潔癖,不喜歡女人近身麼?”安少又斜了安寧一眼,用腳把安寧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