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裏,邵華就恨不得狠狠給自己一巴掌。
他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居然引狼入室,不但害死了自己的親生骨肉,就連自己的母親也間接地死在他的手上。
周圍的掌聲又慢慢地平息下來,眾人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的看著台上,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安老太太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了,她微皺著眉毛看著邵華,眼底一片擔憂。
安健陽的臉色特別的難看,黑得快要滴出墨汁來,雙眼冷冷地看著台上的兩個人。
安靜一絲反應也沒有。
不,反應也有,就是這椅子讓這位尊貴的大爺極度不滿,硬梆梆的,磣得他尊貴的臀部生疼,椅子背又讓他靠著不舒服,心中是極度不滿,嘴裏不住地嘀咕著,如果仔細聽的話,無非就是想把椅子砸了等等這些話。
晏晨倒是來了興趣,注意力全部台上的兩個人吸引,專注地看著台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盯著安瑞和邵華。
安寧一臉的笑意,絲毫不掩擋自己的幸災樂禍,笑得極為得意。詩子齊坐在她的旁邊,對她的反應有些不解,卻也什麼也不說,靜靜地陪在她的身邊,臉上微微帶著笑意,不過偶爾時不時會把視線投在晏晨的身上。
詩子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視線總是在晏晨的身上停留。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見麵時印象太過於深刻,又或許是以後的接觸中晏晨給他的印象過於美好,詩子齊在知道晏晨的不幸之後,心裏對晏晨不由自主地起了一絲憐惜。
她應該是活得最開心最幸福的那個女人。而不是像現在,眉間總有一股淡淡的憂愁。
每當這個時候,詩子齊都有一股衝動,想要替她拂去那一股憂愁,又或者替她把這股淡淡的憂愁移到自己的身上。
邵華手中的戒指遲遲不給安瑞戴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全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瑞這下是真正的慌了,用一種近乎乞求的聲音看著邵華說道:“邵華,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好嗎?現在你還是把戒指給我戴上好嗎?”
邵華唇邊突然勾起一抹笑意來,問道:“你真的想讓我給戴上?”
安瑞重重地點點頭。
邵華冷冷地看了一眼安瑞,忽地點頭,說:“好!”
安瑞慌亂的心一下子平靜了下來,隻要現在邵華給她戴上,一切事情都好說。
邵華的手又動了,就在就要套在安瑞的食指上時,突然,隻見邵華手一揮,隻見他用力一摔,閃著耀眼光芒的鑽戒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向著遊泳池落下,瞬間消失不見了。
周圍一片嘩然。
安瑞的身體搖搖欲墜,眼前一昏,差點沒栽倒在地上,她極力地穩住身體,抬眼向邵華看去,用一種絕望的眼神看著邵華,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地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