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沒事。”安少看了一眼晏晨。
安老太太自知對不起安靜,飽含愧疚地對安少說道:“安靜,奶奶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你爸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身旁急需一個人來照顧,你們和他的關係又僵成現在這個樣子,把他交給你們,我又不放心。思來想去,也隻能讓她進安家的大門。”
“沒事,進就進唄!安家養活一個閑人還是養活得起。”安少聳聳肩,無所謂地搖頭。
安少的反應讓安老太太和晏晨兩人同時一愣。
這不是安少的風格啊!在正常的情況下,他不是應該鬧起來,或者開始砸東西嗎?為什麼會這麼平靜?
“老公,你沒事吧?”晏晨伸出手在安少的額頭上碰了碰,隨後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看爺像有事情的人嗎?”安少斜了一眼晏晨。
晏晨聽安少這麼說,晏晨的心裏越發不安起來,安少有多討厭有多恨韓憶,怎麼可能在聽到韓憶進門,反應怎麼這麼的平靜,這很不正常,她現在越發確定安少有問題了,或者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
為了避免以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晏晨決定還是趕緊把安少哄回房裏再說。
她拉著安少的手就向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對安少說道:“我看你就像是生病的樣子,你還是趕緊回房量量體溫。還有啊,你有什麼事一定要說出來發泄出來,千萬不能憋在這裏,這樣會憋出毛病來的。”
安少的腳步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趴在晏晨的耳邊輕聲說道:“爺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吃了你、。”
晏晨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輕輕地拿起安少的手,媚眼似水的雙眸似笑非笑看看著安少,紅唇輕啟:“爺,你這麼無節製,就不怕麼?”
安少的目光暗了暗,手指在晏晨的手心裏劃了劃,怪聲怪氣地說道:“爺的身體強壯著呢!要不要試一試?”安少對著晏晨勾了勾眼睛。
晏晨的臉紅得更厲害了,這個家夥現在是越來越過分,越來越沒有節製了。
晏晨白了一眼安少,甩開安少的手徑直一個人向樓上走去。
那一晚上風光無限好,但是晏晨敏銳地感覺到安少和往常不一樣。
他不說,她也不問。
晏晨再次見到安瑞是本市一家最著名的精神病院裏,與許多的精神病人一樣,安瑞穿著白色病號服,眼裏一片茫然,嘴裏嘿嘿笑著,不住地在說些什麼,嘴角全是白沫。
晏晨站在安瑞的麵前,靜靜地看著她,心裏出乎意料地平靜。
恨嗎?恨。
安瑞帶給了她那麼大的傷害,她為什麼不恨?
同情嗎?不同情。
對於一個傷害她的人,她為什麼要同情?
解氣嗎?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