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打算狠狠地報複一下那個女人?
晏晨不是安健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願揣摩,默默地幫著安健陽收拾好東西與何鑫一起提著東西一起下樓向外走去。
安少坐在客廳裏,雙腿疊放在一起放在茶幾上,看到安健陽離開,他緊抿嘴唇,一言不發,像沒看到一樣,閑得無聊沒事開始用手撥弄著額前垂下來的發絲。
安健陽經過安少的身邊,腳步頓了頓,滿眼愧疚看了一眼安少,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低著頭蹣跚地慢慢地向外走去,本就不年輕的背影這一刻突然間更加蒼老了,讓人看著心酸不已。
晏晨看了看安健陽再看看安少,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推著箱子向外走去。
他們父子兩個人之間積怨太深,不是她能夠化解開,隻是希望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切都隨風而去,兩個人和好如初。
隻是,這一天什麼時候才能到達?
晏晨又是一記輕歎,心中希望這一天不會太遠。
何鑫看著他們父子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怎麼勸說,低著頭默默地把箱子提了出去,放在後備箱。
“大舅,真的要搬出去嗎?我看表哥根本沒有想你走的意思。”何鑫看著安健陽蒼老的臉,有些難過。
大舅最段這時間老了很多,頭發幾乎在一夜之間花白,整個人憔悴了許多,一直筆挺筆挺的背彎了下去,明明才五十多的人,給人的感覺就是老了十歲都不止。
安健陽衝著何鑫搖頭。不是安靜不讓他住,是他沒臉住下去,他害死了安靜的母親,又差點害得老太太丟掉性命,他活著就是一種浪費,是一個罪人,他根本不配住在這個家裏,就讓他一個人在外麵自生自滅算了。
何鑫歎了一口氣不說話了,扶著安健陽上了車,自己則跑到副駕駛座上,對著司機說了一聲開機,司機發動車子腳一踩油門,車子緩緩地向大門外駛去。
晏晨沒有跟著去,她默默地站在院子裏,看著安健陽的車子越來越遠隻到消失不見,這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屋。
客廳裏安家人都在,對於安健陽的離開,他們不發表任何的意見,也沒有人勸說挽留,各自忙著想著自己的事情。
晏晨來到安少的麵前,把手中的文件遞到安少的麵前,“這是爸給你的。”
安少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晏晨,並不伸手去接。
“這是爸和安瑞的股份轉讓書。”晏晨繼續說道。
安風一直眯著眼睛關注這邊的情況,再看到晏晨手裏的文件時,他的心裏就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再聽到晏晨的話,他的眼裏立刻閃過一絲惱怒,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心頭的怒火一下子升了起來,他緊抿著嘴唇一句話也沒有說,起身向外麵走去。
一出門,安風一拳重重地砸在牆上。
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他計劃了這麼久,策劃了這麼久,費了那麼多的心思,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成全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