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說完直直地看著那人,一臉的笑意。
那個男人打了一個冷顫,眼裏的恐懼更深了,他抿嘴唇看著陸塵。
陸塵的手緩緩地落在男人的打著石膏的腿上,見男人還不說話,他的手突然在男人的受傷的腿上使勁地敲了一下。
“啊——”男人剛想張嘴發出一聲慘叫,斜刺裏有人伸出一隻手,他的嘴巴立刻被捂住,他隻能痛苦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還不說是嗎?無所謂。”陸塵聳聳肩,搖搖頭,又是一記重重地敲在男人的腿上。
男人臉上是一陣疼痛的痛苦扭曲,但是偏偏他怎麼也叫不出來,隻能一臉恐懼地看著陸塵,鼻子呼哧呼哧地冒著粗氣。
“嘴巴還挺硬的,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陪你好好玩玩。”陸塵一點也不在意男人的態度,漫不經心地說道,揮揮讓人鬆開的嘴巴。
男人的嘴巴一鬆開,他立刻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臉上因疼痛而一片瘋狂猙獰和扭曲。
“我說,你們不要再折磨我了,反正我也是將死的人了,活著也是一種痛苦。”年輕男人喘了一口粗氣,隨後咬著牙齒痛苦地說道。
“我就喜歡那些識時務的人,早說晚說反正都是一個說,早說還是少一些皮肉之苦。”陸塵對男人讚揚一句,點頭稱讚。
“我是華姐的兒子,我要為我的母親報仇。”年輕男人停頓了一下,眼裏充滿了恨意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對陸塵說道。
“你是華姐的兒子?”陸塵愣了愣,目光停留在男人的身上,仔細地端詳,怪不得他看著有幾分眼熟,原來他是華姐的兒子,搞了半天是來尋仇的啊!陸塵感覺自己實在是太大意,居然把這麼一個危險的人給疏忽了。
“我的母親死在安少的手上,你說我能不恨他嗎?”華姐的兒子恨聲對陸塵說道。
“你的母親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她害死了安少的母親,又差點害死了老太太,法律判她死刑,那是理應所當的事情,你為什麼要把所有的恨轉嫁到安少的頭上?”陸塵一臉疑惑地看著華姐的兒子。
“不,不,這都是他的錯。”華姐的兒子突然一臉激動地吼了起來,“我母親最大的心願就是我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好好地生活結婚生子,她做了那麼的事情完全都是為了我。我明明已經躺在手術台上,我的胸腔明明都已經打開了,我差一點就是可以成為一個正常人了,可是就是因為他,我打開的胸腔被縫住,我滿腹的希望突然在這一刻變成了絕望,你說我能不恨他嗎?如果不是他撤走了手術費用,我現在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好好地地生活了。”
華姐的兒子情緒非常激動,一想到他之前所遇的一切,他的心裏就充滿了恨意,他就恨不得讓安少去死。
“你恨的人是安少,可是為什麼你要對一個孕婦下手?你又是怎麼知道安太今天要出門?是誰和你通風報信的?”陸塵冷眼看著華姐的兒子,等他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他慢慢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