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靠在門口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赤著腳重新又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盯著房頂愣愣發呆,臉上的股肉在抖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緊張與恐懼。
從安風進門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安瑞的心提到嗓子眼上。
安風是怎麼知道她在裝瘋?她哪個地方露出了破綻?如果安風知道了,那安靜和晏晨那個賤女人是不是都知道了?
這一次真的是玩了。
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和安風合作?
不,不能,她絕對不會和安風合作,安風的為人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一隻吃肉不吐骨頭的狼啊!
可是接下來怎麼辦呢?安瑞沒有了主意。
眼睜睜地等死嗎?或者和她媽媽一樣安少被扔進監獄然倍受各種折磨,忍受別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過著生不如死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非人日子?
一想到這裏,安瑞就忍不住生生打了一個冷顫。她又想起她在精神病院裏的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那是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每次午夜醒來,她真的寧願自己是真的瘋了。
這樣,她就沒有那麼痛苦了。
怎麼辦?安瑞有些著急了,跳下床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好主意來,大約十分鍾以後,安瑞突然煩躁的心突然停了下來,一個主意在腦海裏生成。
她不想坐牢,也不想再受那些非人的折磨,如果事情敗露了,她隻能自求死路。
但是,在她臨死之前,她一定要拉一個墊背的。
安瑞的臉上慢慢地浮現一股殘忍的微笑,接著臉上又恢複那種癡癡呆呆的傻笑,宛如真瘋了一樣。
安風篤定安瑞一定會來找他的,因為一旦事情敗露,安瑞隻有死路一條,但是安風在房間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中午飯開飯了,房間的門自始自終沒有被敲響。
安風有些坐不住了。他甚至在懷疑自己的判斷。更懷疑他之前看著安瑞進林媽的房間是不是看錯了。
一瞬間,安風對所有的事情開始懷疑了。
伍纖靈被攔在安家大院外。
“我是伍纖靈,安少和晏晨的朋友,我聽說晏晨受傷,今天過來特意過來探望她的。”伍纖靈對看守大門的人說道。
看守大門的倒是見過伍纖靈兩次,不疑有她,於是打開大門讓伍纖靈的車開了進去。
晏晨的腳換了藥以後,躺在床上又美美地睡了一覺,這又遭到了安少的嘲笑,“標準的是吃了睡,睡了吃,你還能有一點追求嗎?”
晏晨給安少一個白眼,沒理他,伸手拿起床邊上的拐杖。
“幹嘛?又想亂走動是不是?爺告訴你多少次,在腳傷沒好之前,你哪裏也不能去。”安少一臉的黑色,這女人怎麼那麼不能勸呢?受傷了,懷孕了,就應該躺在床上好好靜養,這樣傷才好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