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現在怎麼辦?”安少呼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瞪著阮飛。
“把接好的地方打斷,重新再接一次。”阮飛擦了一下額頭上的鮮血,囁嚅地說道。
安少差點沒氣暈過去。
打斷再重新接一次?他娘的,這不是純粹是在折騰他嗎?
晏晨也有些生氣,她冷冷地看著阮飛,心中的怒火一點點在聚集,如果眼前不是阮飛,她一定會噴阮飛一臉的口水,什麼破玩意?還是有名的神醫,庸醫才對,這麼小的一個手術都能給做失敗了,要是她,早就從樓上跳下去了。
晏晨強強地把心中噴薄欲出的怒火壓下,冷聲說道:“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恢複?”
“半年。”阮飛的眼睛不敢看向晏晨,把頭低得死死的,好半天才發出一個蚊子的聲音。
晏晨和安少這一對小兩口,差點沒噴出一口鮮血來。半年?他們現在是連半個月都堅持不下去了。還半年?這簡直要他們的命啊!
“一個月,我要看到完整無好的安少。”晏晨盯著阮飛,淡淡地說道,聲音中透出一種不容人拒絕的堅定。
阮飛搖頭。
一個月?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就算這世上再好的醫術再好的藥都不能保證斷了腿的人能在一個月之內長好,半年也是一個保守的日期,他根本不可能讓安少在一個月之內恢複。
與其這樣,還不如把他的腿打折了算了。
“不要給我說不可能。”晏晨的眼中透露出一種不耐煩,飛快地開口阻止了阮飛想要說出來的話。
阮飛想要說出來的話硬生生地憋回了肚子裏,他把視線投在安少的臉上,一副可憐的樣子,乞求能得到安少的原諒。
“不要用這副樣子看老子,老子現在恨不得把你的腿打折了,然後接上再打斷,再接上,讓你也嚐嚐老子現在所受的苦,你現在趕緊給老子滾出去找個醫生把血止住,然後麻溜地給老子做手術,要不然,老子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安少現在看到阮飛眼睛就是疼的,對著阮飛刷刷地飛眼刀子,如果眼光能殺人,阮飛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千百回了。
阮飛現在徹徹底底地前途一片黑暗了。他看了一眼安少,又看了看晏晨,最後又看了看秋語千。
安少和晏晨不約而同同時把臉邁向一旁,眼睛瞟向別處,不去看阮飛。
因為他們兩個看多了,怕忍不住出手滅了阮飛。
秋語千抿著嘴巴不說話,看著阮飛額頭上鮮血直冒,她的眼裏透露出幾絲心疼與不忍來,但是,現在她能說什麼來,除了給阮飛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阮飛微微歎了一口氣,除了暗自罵了幾句自己外,他無話可說,慢慢地挪動步子打開病房的門向外麵走去。
“氣死爺了。”安少心中氣憤難平,手一揮,把擺在桌上飯菜全部掃在地上,一陣“丁丁當當”的聲音過後,桌上碗盤全摔在地上,一片粉碎,地上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