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興的臉上全是落寞,他比誰都想娶安心為妻。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他早就過厭了過倦了,他想一種正常人的生活。
“我們是什麼身份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根本沒有資格談論婚姻和家庭。”顏興看了獵鷹一眼,微歎了一口氣,盯著房頂緩緩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去招惹她?為什麼還要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獵鷹火了,男人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穿上衣服就不認賬了。
顏興無言以對。他不知道該怎麼向獵鷹說,他與安心他隻能說,這是情不自禁。
獵鷹狠狠地瞪了一眼顏興轉身就走,心中湧出一股淡淡的愁緒。
顏興再也不會留在這裏了。傑斯沒有對顏興說實話,顏興回到組織以後,頭兒親自動手在他的心髒上裝了一個起博器,如果不是這個起博器,顏興有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不過,從此他再也不適合當殺手了。因為他的心髒根本負荷不了強烈的運動,譬如奔路,攀岩等等這些超強體力以及高難度的動作,他根本無法完成。
他的殺手生涯到頭了。
獵鷹從顏興處離開直接去了頭兒的辦公室。
大約十分鍾以後獵鷹出來了,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楚的複雜,似是慶幸似是欣慰又有些落寞。
頭的意思很明確,顏興的身體恢複了以後,看他的意願,如果他願意留在組織他就留下,如果他想離開隨他去,隻是要留下一點東西。
獵鷹心裏比誰都清楚,頭兒嘴裏輕描淡寫地說留一點東西,隻怕沒那麼簡單,顏興如果要走,是要留下代價的。
獵鷹的心裏一片沉重。這樣對顏興來說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
蔣寒的心裏一直在猜測安少去哪個地方到底是為了什麼?剛入夜,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他租了一輛車,悄無聲息地向那個地方駛去。
蔣寒下了高速公路以後,他不敢開大燈,摸黑慢慢地向前開,一直開到白天的那個位置,他才停了下來,然後熄火,悄悄地向前靠近。
遠遠地他看到建築物裏有微弱的燈光射了出來,在這個漆黑一團的夜裏顯得是那樣的詭迷。蔣寒越靠近,他的心提的越高,他貓著腰前行,一直走了房子麵前,他才蹲下身子藏在一個大樹後麵,頭伸出來向裏麵張望。
一片寂靜,一絲聲音也沒有。
蔣寒的心裏有些發毛,四處的景物在黑暗中顯得氏猙獰起來,張牙舞爪的,讓人的心裏不由自主地發怵。
蔣寒不敢靠得太近,怕別人發現。因為他知道,如果裏麵真的有什麼,安少一定人派很多的人守在那裏,那些人殺人不眨眼,處死一個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的簡單。
他不敢去冒這個險。
蔣寒蹲在原地思索了一番,隨後按著原路返回,晚上什麼也看不見,隻有等明天再來打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