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一切都開始劇烈的晃動,桌椅都倒地了,服務台上的瓶瓶杯杯都摔到地上,發出“叮鈴璫琅”的響聲。屋頂上的白色吊燈突然砸了下來,在蝶舞麵前摔碎,濺起的碎片割傷了她的小腿與腳踝。
居然在這時,地震了。。。
震得實在是厲害,白石抓緊了蝶舞,可是根本連站起身都難,無法站穩。好在他們離牆角夠近,白石把她保護在懷裏就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所有砸下的碎塊和飛舞的粉塵。
蝶舞隻是覺得一片昏暗,她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被一下扯了過去,有陣體溫傳到身上來。
等到地震停了,蝶舞才慢慢睜開眼睛,卻什麼都看不見,隻感覺的到白石溫熱結實的胸膛。
剛才,是他用身體不顧一切的護住了自己。。。
他們很幸運,這個角落正好塌成一個三角,他們還是有些空間,並不是被壓得不能動彈。
蝶舞緩緩離開白石的懷抱,白石也同時放開了她,可是空間根本不夠他們完全分開坐著,無奈,蝶舞隻能靠在白石的胸膛上,白石隻能摟著她。就算看不見他的臉,她也不敢正視,低生說了聲謝謝,她感覺自己的臉很燙很燙。
已經是一片黑暗了,蝶舞好不容易掏出身上的手機求救,卻沒有任何信號。
借著手機的餘光,她看見白石的臉上有一道細小的傷,一定是護住她的時候自己被弄傷了。
“藏之介,你不要緊吧。。。”她的聲音因為生病與愧疚有些顫抖與無力。
白石隻是搖了搖頭,說∶“我們隻能等人來救了,放心小舞,我們一定能出去的!”
他的話給了蝶舞很大的勇氣與信心,“嗯!”蝶舞應聲,他說可以就一定可以!
這次地震的確是很強,而且這裏又地處偏僻,房屋沒有外麵的那些牢靠,這地震應該有8級以上,城市裏的房子雖不倒塌卻也要震上幾震晃上幾晃了,這裏的房子塌了也就不稀奇了。
連東京都感受到了短暫的震感,初入冰帝高中一年級正在參加網球部訓練的忍足侑士聽聞廣播裏說震源是從關西傳來的,雖然是京都,卻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
他的球打不下去了。
學長的一隻球挑釁般的從他腳邊滑過,終於讓他揀到機會了,之前一直被忍足壓著打,看忍足失神了敢緊抓緊機會。忍足拿下眼鏡,揉了揉發酸的鼻梁,在本就嫌頭疼的花癡聲中更是心思煩亂。
“忍足,你還打不打?!”學長囂張了。
“啊,抱歉。”他重新酷酷的帶上平光鏡,準備發球,難得的一時安靜,這時手機卻響了。
“對不起,接個電話。”無視學長要殺人的眼神,他跑到球包旁,掏出手機,看見來電人,忍足謙也,急忙按下通話鍵。
“怎麼打那麼多電話了你都不接?!可能出事情了!小舞今天和白石為做調查報告去了京都,!現在她和白石的電話都不在服務區了,換了以前不管大震還是小震她一定會報平安的啊!我們都急死了!”
“謙也你別急,我馬上回來!”說著急忙收好球拍邊跑邊喊了聲“抱歉請假先走了”就衝出球場。
跡部等人見他一驚一乍的表現著實疑惑,平常的忍足不會這樣失了分寸與風度的。
已經過了半個小時,真的是這裏太偏僻了嗎都沒有人過來的!坑爹啊被封住氧氣更新慢啊!蝶舞開始覺得身體好沉,剛才就一直覺得腿上火辣辣的疼,一定是擦傷了,這麼小的空間根本無法處理,現在她又生著重病,更容易被感染了。
“藏之介,我好難受,好累。。。”她的聲音有氣無力,隻感覺突然白石把她抱得更緊,“我腿上好痛。。。”
白石一怔,順著她的大腿輕輕摸索下去,蝶舞發出“啊”的一聲叫,他也感覺摸到了凹凸不平的皮膚,還膩膩的,是傷口在流血。
“小舞你擦傷了?!你還生著病這樣會感染的啊!不行,你清醒點,千萬不要睡著,很快會有人來救我們的!”白石抱緊了她,希望她能好受些。
“嗯。。。嗯。。。”她口上答應著,神智卻已經不怎麼清醒了。
又過了許久,還是沒有人來,白石輕輕搖了搖懷裏的人,喊了喊她,卻沒有反應,是昏過去了。他急著搖她喊她,卻仍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