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影收斂,徐君丞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雨幕之下,神色冷峻的傲立於山路之上。
然而餘毒未清強行運功,徐君丞隻覺身上又是一陣奇寒襲來,就像是將身子浸入了冰窖中一般,這種透骨的寒冷就像是要將人身上的血液凝結一般!
徐君丞的目光不由瞥了一眼藏匿嬰兒的角落,此刻恐怕隻有這個奇怪的嬰兒才能救徐君丞一命!
“上!”
神秘人本以為抓一個中了毒的徐君丞費不了多少力氣,可萬萬沒想到轉眼之間自己帶來的好手就被幹掉了一多半,惱羞成怒之下顧不得多想,大手一揮厲聲喝道。
“辣你媽媽的,統統來吧!”
徐君丞長嘯一聲,手中劍光大熾,一輪輪如真似幻的圓月透著明滅不定的銀光,飄飄忽忽飛向四麵八方!
兩名神秘人首當其衝,隻覺眼前銀光刺目壓力大增,不得不使出壓箱底的絕學來保命!
其他黑衣人更是不堪,當圓月掠過之際,空氣在利刃的切割下發出刺耳的尖嘯聲,這些人猶如風中落葉浪中孤舟,在無形的勁氣中左衝右突試圖逃生。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眼見得圓月罩落,利刃透體的噗噗聲和斬斷骨骼的哢嚓聲不絕於耳!
勁力互擊的巨響之下,一個個黑衣人猶如爆炸的碎石,噴灑著鮮血橫甩而出,刹那間滿地血水肆意橫流!
轉眼之間,場中尚能站立的便隻剩下了徐君丞和兩個神秘人,而且三人俱是帶傷,尤其是徐君丞,口角淌落著腥臭烏黑的毒血,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而那兩個神秘人也好不到哪裏去,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層層疊疊,更有深者可見白骨,稍弱點的神秘人握著喪門幡的手臂也被斬落,依然死死握著自己的兵器躺在地上微微抽動著。
“仙君劍,仙君劍,好一個仙君劍!”
神秘人單手捂著胸前幾乎將自己身體斬成兩段的巨大創口,鮮血在雨水的衝刷下汩汩的流著,嘴唇因失血過多變得蒼白如紙,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顫抖了。
“奪寶者,殺無赦!”
徐君丞強提一口真氣壓下體內的奇寒,以劍拄地搖搖晃晃的走向兩名受創嚴重幾乎無法移動的神秘人,一雙眸子盡是死誌!
“我擋住他,你回去稟告總護法,玲瓏塔已不在仙君劍手中!”
神秘人自知命不久矣,強撐著迎向徐君丞,而僅剩的另一名斷臂神秘人也不矯情,深吸一口氣,轉身踉踉蹌蹌的朝密林中跑去!
一個身中奇毒,一個胸腹重傷,徐君丞和這名神秘人最後的交手僅僅隻在一息之間,神秘人身死隕落,徐君丞毒發即將陷入昏迷!
拚著最後的意識,徐君丞艱難的爬向破廟,將那嬰兒攬在懷中之後便陷入深深地黑暗之中···
“小崽子,老子這條命可就靠你了,要是僥幸不死,一定給你討個漂亮媳婦兒!”
這是徐君丞失去意識前最後的念頭,而胸前似乎又一次感受到了那嬰兒小嘴軟糯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