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皮一臉狐疑的打量著秦雲軒,暗道這個男人也太善變了吧,剛才還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現在就像是又打了雞血。
“秦某縱橫江湖十餘載,自然不是區區小事就能打倒的,倒是你們二位眼生得很,敢問師出何門?”
秦雲軒打了個哈哈岔開了話題,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之色。
徐小皮和念真對視一眼,不知該如何回答。
兩人自幼便跟著徐君丞,尤其是徐小皮,從記事開始就在那片無名深山中,比起念真還有不及,至少念真還有過難民的經曆。
見兩人遲遲不語,秦雲軒還當是他們的師門有避諱不能隨意對外人宣示,江湖中許多隱世門派都有這種規矩,秦雲軒倒也不覺得意外。
“不說這個了,多謝兩位今日仗義出手,秦某欠二位一條命,日後若有需要,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秦雲軒鄭重的起身朝兩人施了一禮,嚇得兩個小家夥趕緊閃到旁邊。
“使不得,不過是適逢其會,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我們剛才跟你那借了點銀子付房錢和飯錢,就當是已經報答過了吧。”
徐小皮連連擺手,對秦雲軒突如其來的嚴肅顯得很不適應。
“秦某的命難道就值這區區幾兩銀子?”
秦雲軒被徐小皮的模樣逗樂了,一番調侃之後,心裏的鬱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經過剛才一番大戰,再加上心理上的衝擊,秦雲軒也是餓的前胸貼肚皮了,招呼店家又擺了一桌酒席,拉著徐小皮和念真師兄弟倆陪自己喝了起來。
行走江湖之人,武功自然是第一,其次最重要的一門本領便是這飲酒,幾乎每個江湖人都是人型酒缸,哪怕本身酒量差點,也能偷奸耍滑用內功將酒氣逼出。
徐小皮和念真可不懂這些彎彎繞,硬生生陪著秦雲軒喝了幾壇上好的烈酒,畢竟秦雲軒可沒有什麼未成年人不能飲酒的概念。
“大叔,我···我跟你說,我師父那是相當可怕!”
徐小皮喝的舌頭都打卷了,一把摟著秦雲軒的肩膀結結巴巴道。
念真還算清醒,抬手捅了捅徐小皮的肋骨,扔給這小子一個醉眼朦朧的眼神。
他們可是出來救人的,要是因為說錯了話搞出什麼亂子,那可就萬死不辭了,別的不說,徐君丞就能把他們吊在後山懸崖那棵歪脖子樹上風幹到死。
徐小皮傻笑兩聲,抱著秦雲軒滑落在地麵上,不消片刻便呼嚕聲震天,念真見狀也是嘿嘿一笑,抬手指著徐小皮祥說些什麼,還沒等張嘴就睡了過去。
秦雲軒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在桌邊自斟自飲,低頭琢磨著心裏的事情。
這邊三人悠然自得,而江湖中卻是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作為孤鷹之子,秦雲軒可是自帶光環的,而蛟龍堡與孤鷹等正派人士對立已久,企圖圍殺秦雲軒也不是件小事,尤其半路又殺出兩個手上功夫極硬的程咬金,這兩人便成了目前江湖中人茶餘飯後談論最多的話題。
畢竟,蛟龍堡凶名在外,能有勇氣與他為敵,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