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後,徐小皮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長長的飽嗝,愜意的剔著牙癱在椅子上,要不是還心存一點點的羞恥感,怕是要把腳都翹到桌子上。
“這八菜兩湯還滿意吧?”
秦雲軒和秦老爺子看著兩個活寶風卷殘雲的將滿桌子珍饈一掃而空,自己不知不覺也比平時多吃了一些。
“大叔,嗝兒···欺負我們不識數嗎?我剛才數了,十七嗝兒···十七菜三湯,十一道葷菜六道素菜,要不是怕浪費早就不吃了。”
徐小皮撐得說句話都得打幾個嗝兒,好不容易囫圇說完一句話便繼續癱在椅子上,連牙都懶得剔了。
念真稍微好點,可也是吃的肚兒溜圓,有些可惜的看著桌上剩餘的殘羹剩菜默默搖頭。
“小英雄,你怎麼了?”
秦老爺子見狀疑惑道。
“如果能打包回去給師傅就好了,恐怕師傅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多好吃的。”
念真歎了口氣,目光看向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無名深山方向,如果沒猜錯的話,師傅現在也是剛吃完飯白水煮麵,此刻應該正坐在木屋前喝茶吧。
“念真,還沒請教尊師名諱是?”
秦雲軒這句話憋在肚子裏好久一直想問,這會兒終於找到機會問了出來。
這話一出,秦老爺子也是有些好奇的看向兩人。
以秦雲軒在信中的描述,這兩個小家夥別看年紀不大,性格也有些不著調,但手上功夫俊的很,甚至比之秦雲軒也絲毫不遜色,能調教出這種徒弟的人,必定在江湖中名聲不小,就算是舊相識也說不定。
徐小皮和念真對視一眼,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兩人,因為徐君丞不止一次說過,不準兩人在外麵提及他的名諱,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兩人也一直把徐君丞的囑咐放在心上。
“我們師傅就是個山野村夫,沒什麼了不起的,能練出這一身功夫,還是我們兄弟倆天資過人慧根深種,說出來您二位別不信,我師傅就算過個山頭都得讓我們兄弟倆背著。”
沉吟片刻,徐小皮還是大概提了一下,畢竟吃人的嘴短,反正不提及師傅的名字應該沒什麼問題,而且自己說的也是實話,別說爬山了,以徐君丞現在的狀況,一陣風都能吹倒。
見兩人不想多說,秦老爺子和秦雲軒便不再多問,隨口聊著家常岔開了話題,說著說著,就提到了孤鷹崖那幾個叛徒。
“他們跟隨我十幾年,我最相信的除了軒兒就是他們幾個,萬萬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人的貪婪之心,是我太忽略他們的感受了···”
秦老爺子長歎一聲,一雙虎目隱隱泛起了淚光。
“父親,這不能怨你,人的貪欲是無止境的,所謂忠心,隻是背叛給出的價碼不夠而已,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別人心裏想的是什麼。”
秦雲軒微微搖頭,目光卻是落在了癱在椅子上的徐小皮和念真身上。
“對對對,大叔說的對,你看我師兄,明明說帶我吃燒雞,可結果連根雞毛都看不到。”
徐小皮和念真倆人可謂是沒心沒肺的代表人物,別人都表現的那麼清楚了,兩個人居然猛點頭附和秦雲軒的話,著實讓秦家父子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