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在窗戶前朝下看,男人站在那一動不動,任由雨水往身上拍打。
她煩悶的嘀咕:“他是有什麼毛病嗎?”
又過了會兒,她於心不忍,披了件外套,拿上雨傘下樓。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劈裏啪啦的砸在雨傘上。
蘇澈側目,看見女人從樓道裏出來,直到走到自己的麵前站定。
他全身濕透,雨水不斷打在他的臉上,低啞開口:“霜霜。”
“你到底想怎樣?”秦霜把傘舉高,將他遮擋在傘下。
蘇澈推了回去:“我已經濕透了,不用給我打傘。”
他轉身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抱出一大束薰衣草。
又大步跑到女人麵前,他道:“霜霜,這花送給你。”
能見到她,把花送給她,也不枉他在大雨裏等了大半個晚上。
秦霜眼底閃過錯愕:“你以這種方式逼我見你,隻是為了給我送花。”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竟能如此執著,而且等了四個小時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
蘇澈點頭:“我問過悠悠,你最喜歡薰衣草。”
他怕女人不肯見自己,才沒敢貿然上樓敲門。
秦霜抿了抿唇:“行,我收下,謝謝你。”
她一手舉著傘,另一手接過花。
深更半夜又下著大雨,實在不適合詳談。
蘇澈勾唇笑的愉悅:“你喜歡就好。”
感受到他有多熱情,秦霜一時不適應:“你回去吧。”
“你先上樓吧,我看著你進去,我再走。”蘇澈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好吧,再見。”秦霜神色不自然。
她逃似的跑進單元樓,一路小跑進電梯,心髒砰砰砰的狂跳。
蘇澈收回目光,心情很不錯,覺得挨澆一場也很值得。
他坐進駕駛位,啟動車子調轉車頭駛離。
自此,他跟打了雞血似的,勁頭十足,天天晚上守在秦霜家的樓下。
每次他都帶一大束薰衣草送給她,像是單純的隻想送花,送完就走。
薰衣草送了一堆,追妻卻毫無進展!
這天。
傅璟言正在辦公室看項目資料,擱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瞥了眼來電顯示。
他伸手拿起手機,劃開接聽:“喂。”
“言哥,總部這邊出事了。”林飛道。
自從煜寶寶滿月過後,他就回了H國,繼續在總部公司坐鎮。
傅璟言眉眼未動,淡聲:“什麼事?”
現在的林飛有獨當一麵的能力,若不是遇到沒法處理的事情,根本不會給他打電話。
林飛:“公司有幾個重要項目被人動了手腳,處理起來有點棘手。”
傅璟言眉頭緊鎖,沉沉出聲:“查到是誰了嗎?”
林飛:“查到了,背後指使和操控的人是你義父。”
“義父。”傅璟言從牙縫擠出這兩個字。
“言哥,你義父會這樣做,肯定還是因為上次他拜托你的事情,你沒有答應。”
“我明天搭最早的航班回H國。”
錦園。
吃過晚餐,傅璟言帶著女孩兒早早回了主臥室,把煜寶寶放進嬰兒床裏讓他自己玩。
“朵朵,傅氏總部有筆生意需要我親自談,我明天早上七點的飛機去H國。”
由於太過突然,蘇朵悠愣了愣,不舍的語氣道:“林飛在總公司,他不能談嗎?”
她不想和男人分別,很怕他像當初那樣,一別就是五年。
傅璟言溫聲:“這筆生意很重要,有些棘手,我必須出麵解決。”
他揉了揉她的發頂:“乖,我很快就能回來。”
蘇朵悠恐慌的說:“你每天都要和我視頻或者打電話,不要讓我失去你的消息。”
傅璟言勾唇淺笑:“嗯,我保證不讓你失去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