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眼睛睜這麼大？睡不著嗎？”耳畔響起了皇帝略顯沙啞的低問聲。
她輕搖了搖頭：“剛才做了個夢，醒了就睡不著了。”
“什麼夢？噩夢嗎？”
她淡淡一笑：“不算是噩夢吧，我夢見朵兒和芷蘭姐姐來看我了。她們來看我，又怎算噩夢呢？”
皇帝沒有回應什麼，隻是深深凝視著她唇角的笑。
“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你變了。”皇帝淡淡地說。
她笑著：“怎麼？你不喜歡我的改變嗎？你不是一直說，要我學會適應這座皇宮裏的殘酷嗎？”
皇帝在她唇上印下一個輕吻：“你的這種改變，在我預料之中，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姚羽琦微微垂下了眼簾：“你應該開心啊，現在的我應該有資格成為你的妃子了。”
皇帝伸手輕抬起她的下巴，唇角的笑意讓人捉摸不透：“確實有資格了，甚至有資格成為淑妃。”
姚羽琦渾身一顫。
皇帝摟緊了她：“睡吧，若是你就這樣一直睜著眼睛到天亮，可是會傷身的，那樣我會心疼。”
“嗯。”姚羽琦柔順地閉上了雙眼。
皇帝若所有思地看著她的睡顏，眼底深處掠過了一絲淡淡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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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焦急地坐在殿內等著，十指不安地互絞著。
這時，殿外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
“怎麼樣？”她連忙衝了出去，劈頭就問趕來報信的太監小安子。
小安子歎了口氣：“回昭儀，皇上今夜還是翻了姚昭媛的牌子——”
她的眸光一緊，臉色更見慘白：“姐姐，你還真是狠心啊！連一絲機會都不留給我嗎？”
“昭儀——”小安子猶豫了一下。
“有什麼話就說。”
“奴才不敢說。”小安子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