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個地方遭到了岩隱的埋伏,僥幸脫困。”
日差長話短說。
“僥幸?”
大蛇丸意味不明地挑起嘴角,看向日差的眼神之中絲毫沒有笑意。
日差抿了抿唇。
鶴樹血跡的事情,能瞞著就瞞著。
然而,耐不住有人好心辦了壞事。
“大蛇丸大人,大蛇丸大人!”
人群中,本來正在相互療傷的忍者有人看見了大蛇丸的身影。
他的臉上驟然煥發出一種奪目的光彩,他猛地撲了上去。
大蛇丸皺了皺眉,目光盯著被對方抓住的衣角。
“有什麼事情嗎?”
大蛇丸問。
“大蛇丸大人,求您救救鶴樹吧!”
“求求您了!”
他的眼神之中充滿哀求。
剛剛鶴樹滿身鮮血的模樣還在他的腦海之中。
日差隊長的話,也證明了鶴樹傷得不輕。
綱手大人與大蛇丸大人是隊友,大蛇丸大人肯定也是會一點兒醫療忍術的。
日差眉頭緊皺,他上前抓住對方的手臂,沉聲道:“大蛇丸大人負責整個前線的作戰,怎麼能因為鶴樹的事情而耽誤大蛇丸大人呢!”
如果真讓大蛇丸見過鶴樹,鶴樹毫發無傷的事情就瞞不住。
鶴樹的血繼也瞞不住。
現在處於戰爭時期,太過天才對於鶴樹而言是一道催命符。
懇求的忍者咬牙甩開了日差的手臂,他眼眶再一次紅了,聲音急促道:“怎麼能叫做耽誤?鶴樹救了我們這麼多人!如果不是鶴樹,我們早就死了!”
大蛇丸笑了,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先前戰場之上岩隱忍者的慘狀,他一眼就能看出異樣。
憑借眼前的這群普通中忍,怎麼可能將岩隱埋伏部隊幹掉?
而且,這支隊伍還是由三代土影的兒子黃土帶隊。
“哦?”
大蛇丸的視線停滯在日差的身上,仿佛是被一條巨蟒的眼神盯上,“看來日差上忍有所隱瞞啊?這樣的英雄,對於我來說,怎麼能算耽誤呢?”
日差不受控製地從腳底升起寒意。
大蛇丸與他擦肩而過,由先前懇求的忍者帶路,朝著鶴樹休息的馬車走去。
止水和樹裏對視一眼,加快腳步,提前到達。
大蛇丸陰冷的眼神落在兩個宇智波身上,緩緩笑道:“是兩個厲害的孩子。”
在滿身殺伐之氣的他麵前,依舊能夠保持鎮定和警惕的目光。
寫輪眼啊!
真是令人眼饞的血繼。
鶴樹安靜地躺在馬車上,胸口微微起伏。
他臉上的血跡被清洗幹淨,露出一張柔美的臉蛋。
大蛇丸一路上已經聽帶路的忍者講清楚了之前戰場的來龍去脈。
他的眼中帶著濃鬱的興趣。
能夠讓起爆符憑空消失,又能讓起爆符憑空出現?
這應該是一種空間忍術。
最重要的是,能夠在數千張起爆符爆炸的威力之中活下來。
按照常理而言,應該屍骨無存才對。
大蛇丸朝著鶴樹伸出了手,眼中的光芒愈演愈烈。
他要看看,這個孩子的特殊之處。
“大蛇丸!”
大蛇丸的脖頸處驟然傳來一陣巨力,有人從身後勾住他的脖頸,朝後一拉。
他袖口之中攀援的蛇漸漸縮回去,他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
“自來也。”
大蛇丸收回在鶴樹身上的視線,落在了身旁的忍者身上。
自來也沒有穿木葉的忍者服,他穿著紅白相間的短袍,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他親密地勾著大蛇丸的脖子,普通長相的臉上因為表情顯得有些猥瑣。
“大蛇丸,好久不見呐!”
大蛇丸眼中飛快地掠過些許笑意,他從自來也的手下掙脫,問:“怎麼來晚了?”
按理來說,岩隱的伏擊對象是早應該到達的自來也,卻因為自來也所率領的隊伍晚到,日向日差的隊伍才遭受了無妄之災。
“呃……這個嘛……”
自來也摸了摸腦袋,臉上帶著心虛,“睡……睡過頭了!”
“才不是!”
一個女忍者突然從自來也的身後鑽出來,表情幽怨地說出了真相:“分明是自來也大人路上被酒館裏的女郎迷花了眼。”
“咳咳咳!”
自來也尷尬地咳嗽兩聲,轉移話題,他看向了馬車上沾滿鮮血的鶴樹,挑了挑眉,“既然是女孩子,那就應該要女醫療忍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