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該!”
“因為她和你一樣,都卑賤如草!”
卻不想,這話剛落,葉無天沒有從病房裏走出。
沈若輕卻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一身病服,臉色蒼白。
羸弱的像是有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可沈若輕仍然一步一步走向了沈筠怡的身前。
沈筠怡睜大了雙眸。
萬不敢相信。
這個昏迷了七年的賤女人,居然已經醒了過來。
卻在沈筠怡還沒有回過神之際,沈若輕已經來到沈筠怡的麵前。
揚手落下。
啪!
耳光響亮。
沈筠怡被扇懵了。
回過神後,當即切齒叫罵。
“你這個卑賤的……”
話還沒完。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沈若輕雖不能言,眼中卻無半點怯懦。
一眨不眨的看著沈筠怡。
隱隱間。
沈若輕的身上,竟散發出一種雌威。
換句話說。
姐姐教訓妹妹。
天經地義!
沈筠怡要抬手還擊,可不知道為什麼,愣是沒敢。
卻也就在這時。
沈筠怡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葉金淩打來的電話。
“葉無天……去醫院了嗎?”
那頭傳來葉金淩的聲音。
沈筠怡沒有回複。
掛斷電話,沈筠怡直視著沈若輕,聲音顫抖道:“沈若輕,你給我等著!”
沈若輕艱難開口:“你……吵到……我,兒子,睡覺了。”
女子雖弱,為母則剛。
方才,沈若輕見過了葉君臨身上的傷勢,還有那耳朵上被人撕扯出的裂痕,心如刀絞。
有氣沒處發啊!
卻不想,沈筠怡找上門來。
沈若輕必然不能饒恕。
沈筠怡怒視了沈若輕良久,最後還是連葉無天的麵都沒見著,便轉身離去。
是走的樓梯。
下樓的時候,因為氣得渾身發軟,腳步虛浮,還不小心摔了一跤。
狼狽到了極點。
沈筠怡打電話給葉金淩,寒聲道:
“你那個好兒子,像個鱉一樣不出麵,卻讓沈若輕那個賤女人,把我給打了!”
“所以,你就是死,我也不允許你和那個狗東西的母親葬在一起!”
“我要掘墳!”
“把你的前妻,挖出來!”
與此同時。
二十八樓病房裏的葉無天也在與人通電話。
給葉無天打電話的人是一個老者。
聞登真。
但,聞登真對葉無天的稱呼卻是,老師。
“老師,聽說你回來了,真是可喜可賀啊,登真這就前往江海,拜會老師!”
葉無天淡笑道:
“當年不過是贏了你幾盤棋,你怎麼還當真了?”
聞登真笑嗬嗬道:
“棋局之上,雖有排兵布陣之道,卻也有廣安天下之道,登真縱橫棋道數十載,一朝敗下陣來,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登真在您的麵前,不過是乏善可陳,需將智者奉於恩師也!”
葉無天笑了笑。
“好吧,其實時隔七年,我確實也是有些技癢了,不過你現在年老體衰,不宜長途跋涉,我派戰陽去接你吧。”
聞登真哈哈笑道:
“那就有勞戰陽師弟了。”
掛斷電話,葉無天轉身看去,沈若輕已經從外麵回來了。
葉無天走過去,抬手撫向沈若輕鬢角青絲,溫柔似水的笑道:“沒想到,你還挺有脾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