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螳螂捕蟬(二更)(1 / 2)

逢好針鄧大象一個勁叫痛,說腿抬不起來,醫生給打止痛針。打了止痛針鄧大象的腿還是抬不起來,問醫生原因,醫生說麻醉階段腿怎麼抬得起來呢!

也不知道醫生真不知道鄧大象大腿骨折、還是假裝不知道骨折,反正鄧大象大腿不但骨折,還是粉碎性骨折!

做礦工身體砸破皮是常遇到的事,一般用碘伏消毒液噴噴,嚴重的除了敷藥還吃消炎藥吊點滴。鄧大象的大腿醫生按砸破皮處理,叫他躺床上休息,沒當回事。

鄧大象躺在床上叫痛醫生給他止痛片吃,叫得厲害打止痛針,沒給他吃消炎藥吊點滴。鄧大象大腿腫起來,且越腫越大,第三天傷口變了顏色。

黃老板去電廠參加電煤會,手機關機,其實是換了號碼,礦上人不知道新號碼而已。黃老板的煤礦是私營企業,老板沒開口誰也不敢把鄧大象轉到醫院去,進醫院醫藥費不是小數字,誰負擔得起?

等到黃老板幾天後回來,鄧大象大腿傷口處已經腐爛,叫送醫院。

醫院檢查鄧大象大腿已經形成骨髓炎,必須立即截肢,不然有生命危險。家屬聽說有生命危險,同意截肢,這個時候保命自然放到第一位!

截肢後,鄧大象成了殘疾人,由於不適合礦山工作,黃老板理當辭退。

鄧大象好好個人進礦山,現在成了殘疾人,當然要說事。

說事有一個規律,雙方都說自己有理別人無理,於是雙方擺事實講道理。

鄧大象砸傷大腿導致截肢的事件越講越明,最後集中在關鍵點上,鄧大象工作時間的工作地點不應該在事發現場,為什麼跑去過磅處自己怎麼也解釋不清,勞動部門根據這一事實自然不作工傷鑒定,工會也覺得處理成工傷不符合要件,黃老板理所當然不理賠,鄧大象一家陷入了絕境。

孫科長找過陳天民後幾天沒見著動靜,第二次找陳天民,要求秉公辦事,督促有關部門解決鄧大象工傷致殘的理賠問題。

陳天民為難表情說:“我找工會、勞動部門,他們向我講了事件的全過程,說鑒定工傷要件很難成立。我叫政府辦法治科查找有關法律法規,法治科說沒有這方麵的明確規定。我不是不想秉公辦事,真的秉公辦事了說不定還對鄧大象不利,隻好暫且不表態,看受傷方還能不能夠找到新的有利證據!”

孫科長聽了陳天民的話態度軟下來:“我也給鄧大象家屬講過,他們說好好的人去礦山成了殘疾人,就算不能鑒定成工傷,也該有個說法吧!”

“我也覺得幸福煤礦應該有個說法,隻是解決類似問題需要雙方協商,政府不好強行幹予。”

“家屬意見不管理賠多少,隻要能夠解決下半輩子生活就行,至於行政訴訟,對雙方都不利。”

陳天民心想好大口氣,要求解決下半輩子生活,他麵現送客的表情:“我叫有關部門再做做黃老板工作,不能協商解決再說下步事情!”

黃老板才不協商解決呢,他一口咬定鄧大象擅離職守弄傷自己,企業出錢醫治救了他的命不感恩,還開口閉口這樣費那樣賠,拿得出法律依據該賠就賠不該賠堅決不賠!

孫科長無奈隻得再找陳天民,陳天民說現在以法治縣,不管什麼人都得在法律範圍內活動,黃老板不願意協商解決,那就走訴訟的道路吧!

“他家現在弄得吃飯都成問題,哪來錢交訴訟費、律師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