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民回家趙從軍已經到家了,她指揮保姆做菜,還在集賢大酒店叫了幾個菜,把晚餐弄得聚會一樣喜氣洋洋的。
陳天民坐下沙發看電視,鳳凰台新聞,阮次山在評論國內外大事。阮次山說話結結巴巴,說到關鍵處聽的人都替他著急。不過他有個特點,個人觀點始終與黨中央保持一致,這方麵很值得大陸的七千多萬共產黨員學習。
陳梅來了,進門見趙從軍,邊換拖鞋邊說:“嫂子,有事分派。”
趙從軍說沒什麼事,你哥在看電視,陪他去。這些天陳天民辛苦,趙從軍有意叫陳梅陪哥說說話,能想到這點真是難得。
陳梅走去叫聲哥,挨陳天民坐下,看著陳天民一臉的疲憊憔悴不禁心疼,心疼當然不能說,於是說:“哥,胡子刮得了。”
陳天民邪乎乎眼睛向著陳梅,目光在說胡子刮不刮沒關係,那裏餓了好幾天,受不了了呢!
陳梅當然懂得陳天民的目光,正好趙從軍看不到兩人,她眼睛斜睨陳天民,目光說讓它餓,活該,嘴上說:“我把刮胡刀準備好,刮幹淨吃飯。”
陳天民眨眨眼睛,目光說不刮,留著紮人!
陳梅瞪著眼睛,目光說你敢!恰好趙從軍走過來,便嚷嚷道:“嫂子,哥懶,臉上胡子都長成啥樣了,還叫不去刮呢!”
見趙從軍走過來了,陳天民麵對電視目不斜視,一付大哥不理睬小妹妹的樣子。
趙從軍見了說:“你哥就這樣子,新聞是他的命,別說刮胡子,一身的汗臭也叫不去洗,邋遢鬼!”
陳興、徐曉霞來了,兩人叫嫂子,哥,陳興挨陳天民坐下,陳天民眼睛不看兩人,隻挪挪身子,算是給二人打招呼了。
徐曉霞挺著大肚子,陳梅忙站起身,給徐曉霞拉過一把高一點的椅子坐下,看徐曉霞的樣子,身子笨得有些精貴。
趙從軍見不慣徐曉霞做派的樣子,隻是她大著肚子不便發脾氣,於是把氣撒在陳梅身上:“邢和平哪點不好,冷落人家,這下好了,我看你肚子哪年哪月才能大起來!”
“嫂子!”陳梅羞赧表情叫一聲,扭著臉不高興。
“那個小蹄子好像也有身孕了,看到她樣子我心裏就來氣!”
陳天民站起身:“飯菜都擺上了,吃飯,別拿人家說事!”
趙從軍發火道:“想起這事我就來氣!”
“嫂子,對不起。”陳梅小姑娘認錯表情拉著趙從軍。
趙從軍看到陳梅樣子心就軟了:“現在對不起有什麼用,還不是自己沒有心計,走,吃飯,你哥這段時間辛苦,陪他喝一杯。”
都沒想到趙從軍說這話,陳梅、陳興、徐曉霞幾乎異口同聲說,是,嫂子!
陳天民內心感到無比溫馨,他看眼趙從軍,走去先坐上桌,然後一家人圍坐桌子。
這次嶺東官場大地震,陳天民知道他從一開始就平安了,齊書記卻一下子滑進了深不可測的無底深淵,官場的事就這樣子,常在河邊走,怎麼有不濕鞋的?上麵來個量身裁定,查誰,誰一家就惶惶惶不可終日。
陳梅給每個人麵前斟杯酒,給徐曉霞斟了丁點,有身孕,是那個意思,然後看著趙從軍。
趙從軍端起杯,看著陳天民:“這些天你辛苦了,家人都在惦記著你,現在好了,一家人還是一家人,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