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上車一臉不高興,陳天民理解,左局長去北京不能帶她去,此前兩人一月至少要見兩三次麵,現在遠隔千山萬水,一年半年能見上一次也不容易,人怎麼高興得起來呢!
小車跑出省城,天漸漸暗下來,陳天民見任盈盈一路無語,笑笑問:“怎麼,他惹你生氣了?”
“隻顧自己遠走高飛,我能高興得起來嗎?”
“男子漢大丈夫誌在四方,你要理解!”
“我到是理解,但是人的情感和生理一句理解就能解決問題?”
陳天民撲哧一笑:“看來任大小姐更注重現實意義!”
任盈盈沉著臉,不理睬陳天民。
“既然注重現實意義,任大小姐為什麼就不尋找實現現實意義的辦法呢?”
任盈盈轉臉陳天民,尋問的表情。
“愛情是神聖而偉大的,因此從古到今才有那麼我可歌可泣的故事,愛情能使人變得堅強、智慧,愛情前麵雖然有重重險阻,有情人最終都能戰勝!”
“我怎麼覺得,我和他的愛情不會有你說的戰勝的方法呢!”
“這隻能說明你不夠堅強,沒有發揮自己的智慧!”
任盈盈臉一扭,不理睬陳天民。
陳天民也不說話,他知道任盈盈還在生左局長的氣,此時她的心可以用亂如麻來比喻。
任盈盈在回憶昨晚和左誠信的事。
她至今不知道他的職業,她問他,他說你是愛我人,又不是愛我職業,知道了也沒有意思。
她從他的神態舉止可以斷定,他不是商人、不是專家學者、更不是什麼黑社會或者惡貫滿盈的犯罪分子,他應該是官員,還是高官,因為他說把他留在省城她就能留在省城,他要把她弄進選調生就能弄進選調生,他要把他弄去嶺東她就能去嶺東。
她注意看本省新聞,但是她沒有看到過他出現在新聞裏,他的職業於她仍是一個迷。
直到這次,他才對她說他調北京工作了,今後他不能像現在這樣,一月有兩三天別墅相會的時間。
她對他說她要跟他去,他說現在不行,北京沒有根基,許多事情不好處理。她說自從有你我守身如玉,你這麼一走,讓我上不沾天下不著地難道心裏踏實。
他說我這不是為你安排好了一切嗎,我們暫且分開,是為了更加幸福美好的明天。她說明天是虛幻的,共產主義明天你信不信?我不要虛幻的你,要現實的你!
他說虛幻和現實是對立的統一,不要理解為我在你麵前就叫現實,我在北京就叫虛幻。她說我孑然一身在嶺東就是現實,你高高在上在北京於我就是虛幻,你是過來人了,我的青春可不是金錢可以買回來的!
他不語,她也不語。她的話有道理,他無話可說了,有時無法解決的難題隻能用沉默掩飾。
兩人分手時,她問他我怎麼辦?他回答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總會有辦法的。她說列寧救不了你,我會處理掉自己!
他愣愣的看著她,說知道潘玉良嗎?她扇他一耳巴,怒喝道,你敢罵我是婊子!
他身子動也不動,臉上仍是那種嚴肅認真的表情說,我是潘讚化,我能夠讓潘玉良成功成名!她身體靠攏他身體,伸出手輕輕撫摸他臉麵被打的那裏,說對不起。
她心裏清楚,她雖然是學哲學政治的大學生,但為了湊錢讀書同時在做第二職業妓*女。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政府把大學作為商業化辦學呢!她遇上他後棄惡從良,同她一起的師妹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賣**被抓現行,被學校開除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