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民給任盈盈去電話,說了晚上吃飯的事情,也說了秦雪琴約她吃飯的目的。
任盈盈說婚姻自主戀愛自由,賈小龍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叫本姑娘去本姑娘就得去,本姑娘今天不去!
陳天民說別任性,人家瞧上你是好事,況且出麵的人是處級,得給麵子,體製內有些事情不能直著走,隻能委婉行事。
任盈盈很不耐煩聲音說:“那麼大的個北京,難道還安不下我一個人,偏偏他前怕狼後怕虎,丟我在這裏今天有人緊追不舍,說不定明天還動手搶人呢!”
陳天民好言安撫道:“有人追我陪任大小姐和他們玩,要是動手搶人,我叫王庭吉帶幾個黑褂皮站在任大小姐後麵,看不嚇死那些人!”
任盈盈笑了,我都煩死了,你還有那個閑心。
陳天民馬上說下班前我電話通知你,不怕,我和你一塊兒去,沒人敢對你無理!他一下子想起昨天王庭吉才對任盈盈無理過,趕緊說拜拜,電話收了線。
想到要去會秦雪琴,陳天民無心做事,兩人那事做過多少次已經記不清,這次相隔時間最長,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情人分別久了一樣有這樣的心境。
見小衛帶秦雪琴去陽光大酒店回來了,陳天民收拾下辦公桌,去了陽光大酒店。
崔七爺事發後,月光大酒店拍賣,陳興、黃老板、伍老板競買成功,改為陽光大酒店。陳興任董事長,總經理聘請的,黃老板、伍老板持大股份。其他人包括王庭吉、曾建華有小股份,不過是幹股,不過問酒店經營,年終分錢就是。
進房間前陳天民想秦雪琴見到他一定會給她撲上來,親是親吻是吻,捉住他那裏,要他那裏展勁,饑民嘛,見有空投物資不搶才怪呢?
沒有男人的女人,說穿了就像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難民,見到美味佳肴,還能控製住自己的急迫講斯文?
陳天民想著與秦雪琴見麵時的情形推門走進房間,見秦雪琴坐在沙發上流眼淚,像沒見到他到來一樣理也不理,他趕緊走過去,問怎麼了,雪琴。
秦雪琴扭著身子擦擦眼淚,回答沒什麼,接著說:“這麼快就來了,我耽沒耽誤你的事?”
“你過來了,本該好好陪,怎麼說耽誤我的事呢?”
秦雪琴聽了這話激動起來,轉過身體頭拱進陳天民懷裏,像小姑娘一樣嚶嚶嗚嗚哭泣。
陳天民一隻手臂抱住秦雪琴的身體,一隻手拍著秦雪琴的後背:“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哭成這個樣子?”
“人情淡如水,到底還有人情兩字。”秦雪琴抬臉陳天民,“有的人還不如畜生,畜生見到熟人還有個表示,知道嗎,剛才有人見到我臉一甩,像我給他有九仇十惡似的。!”
秦雪琴一臉淚水,妝已散去,皮膚焦黃容顏憔悴,看上去至少四十掛零,陳天民性趣驟然降到冰點。
“別理他們,雪琴,不是說朋友遍天下,知己能幾人嗎?”
“如果沒有你,嶺東我是不會來的了,想起從前回來他們的笑臉我就惡心,抱緊我,天民。”
陳天民抱緊秦雪琴,然而他發現,秦雪琴一點不像從前抱著時那樣的溫馨、熱烈、激情,並且欲望從心底迅速分布全身,每一個細胞迅速集結、每一種情感融為一體,為了他的目的像大海排浪一樣向欲望的終極目標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