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民拿過電話接起,喂。正在睡覺被吵醒時懶懶而不耐煩的聲音。
“陳部長,我是水平,夜半三更打擾實在過意不去,今晚的事情好像越弄越複雜了。”
“水平啊。”陳天民打個哈欠,不說話。
“王局長把蔣峰他們帶去公安局,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哦。”陳天民哈欠連連,聽起來人雖然醒了,但還沒有開眠。
“這事也不算什麼事,隻不過誤會,就算是事也隻不過一個小小的治安案件,照理說公安局不應該興師動眾,這下好了,弄得上麵也過問!”
“既然算不得什麼事,上麵怎麼過問,莫非有人向上麵反映?”陳天民憤然聲音問道。
易水平一下子愣住了,誰會向上麵反映,隻有他呀,他是蔣市長的人,七人中有蔣市長的兒子,他們到嶺東祝賀他上任縣長,現在被弄進公安局,別人不懷疑他急報蔣市長?他忙不打自招說:“我沒有向上反映。”
“這樣最好,事情敞出去了不好處理,易縣長說是不是?”
易水平一聽就知道這事的厲害關係,打架鬥毆雙方都是體製內的人,七個男人幹部子弟,四個女人科級領導、級別最低的林小惠為了便於工作,也給了副科待遇,這事給弄得:“如果先把人放了,這樣也不致於激化矛盾。”
“你是縣委副書記、代縣長,可以指示公安局。”陳天民不冷不熱話完電話收了線,明顯表示對他不滿的意思。
易水平手拿電話人呆呆的,他現在幾邊的人都得罪了,市長、部長、縣委書記、幾個身為領導幹部的女人,最關鍵是上任就把麵子給揭了,今後還怎麼給銳智爭鋒,他感覺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了!
易水平去公安局,門位不認識他,不讓進去,說公安局早下班了,報案打110,二十四小時受理,不是報案明天來。他知道給門衛說不清,隻得沿途返回。
易水平回想當時的情形,他接到呂小平求救電話一下子就傻了眼,蔣市長的兒子都敢打,簡直敢大包天目無法紀,後來見七人竟是被四個女孩子打的,還親眼看到任盈盈腳踏有蔣峰的胸脯上,他沒怎麼多想去找王庭吉。
王庭吉來後問了下情況,易水平看出他的態度曖昧。易水平發脾氣,王庭吉打電話,電話過後他安排布置處理,然而處理過程、怎麼處理易水平卻不得而知,公安局長沒把縣長放在眼裏。
出了這麼大的事易水平不敢隱瞞,可又不敢給蔣市長打電話,他隻好打電話給蔣市長夫人,含糊其辭說了蔣峰出事的事情。
蔣夫人聽說兒子被打、還被帶去公安局,大驚,三河地盤上竟然發生這樣的事,反了不是?蔣夫人一怒之下馬上要來嶺東,易水平一聽要壞事,忙說這點小事他能處理。
易水平是自己人,蔣夫人到也放心,她電話收線把這事對蔣市長講了,由於她隻聽說蔣峰被人打了,還帶去公安局,當時隻顧發脾氣沒有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因此在蔣市長麵前事由也說不清。
俗話說知子莫如父,兒子是什麼貨色蔣市長心裏有底,他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於是打電話給政法委汪書記和公安局江局長問這事。
見蔣市長過問兒子的事,兩人分別打電話嶺東政法委阮書記、公安局長王庭吉,了解了事情的經過,阮書記、王庭吉回話,沒抓人,隻是到公安局協助調查,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