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祖宗仰臥在水晶官內,麵色威嚴容顏紅潤,生前牛鬼蛇神在他麵前戰戰兢兢,死後看人們瞻仰他遺容時的神色,一樣威震牛鬼蛇神!
不過毛祖宗的容顏明顯留下塗過色彩的痕跡,他那向後梳理的頭發絲紋不亂,覆蓋在身上的黨旗鐵板一樣沒有皺褶,所有人在不允許停止腳步觀看時,思想難免不發出這是不是毛祖宗真身的疑問。
這是一個心理問題,因為在人們內心,這個千古一帝至今還沒有死!中國有句古語叫蓋棺定論,遺體放在那裏讓人們瞻仰分明沒有蓋棺,竟管給個三七開,那也不算定論;老百姓普遍認為人死入土為安,不管是秦皇漢武還是唐宗宋祖,人死一律入土,現在毛祖宗遺體未入土,怎麼能夠為安呢?既然不能為安,毛祖宗就是活的,他在老百姓心中就有了生命!
左局長走前麵,陳梅跟在左局長身後,趙從軍走在陳天民前麵,她目光離開毛祖宗遺體,停住身子轉頭問陳在民:“是不是真的?”
陳天民被問得一愣神,誰會在這個地方問這個問題,真的假的是能夠問的、能夠說的?他來不及回答,前麵已經走出了一丈多的距離。
紀念堂的工作人員立即手式示意往前走,陳天民小聲說,還不往前走,再不走他們要扣留你詢問。
趙從軍轉身往前趕去。
走出紀念堂,趙從軍說沒看清楚,還想看一遍。陳天民說那怎麼行,還有那麼多地方沒去。左局長說,行,你去看吧,我們在外麵等。
趙從軍聽了左局長的話瞪眼陳天民,強著還要去看一遍,真拿她沒有辦法。其實趙從軍就是小孩子思維,想進去再分辨下毛祖宗的遺體是真的還是假的。
其實世界上那有什麼真的假的之分,隻有存在和不存在的問題,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隻不過存在而已,誰說得清楚是真的假的,即便是那些號稱精通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的人,往往也在為真的假的爭論得昏天暗地!
陳梅趙從軍真要去,忙說嫂子,我陪你去。
見陳梅跟去了,小張也跟了去。
看著三人排隊進紀念堂,左局長問:“她沒嚷著跟你來?”
左局長說的她指的是任盈盈,陳天民說:“我說趙從軍、陳梅跟我來,她才住聲。”
“她工作還行吧?”
“有能力有魄力,擔任副局長後工作幹得有聲有色,哥認定的人,好苗子。”陳天民說話時,把兩個卡揣進左局長的衣兜裏。
左局長仿佛沒看見陳天民的行為:“就怕她犯冷熱毛病,身居官場,任何時候都要站得穩,這方麵過不了關,貽誤終身。”
“我還沒發現她有這方麵缺點。”
左局長沉默會兒:“作風方麵沒有問題吧?”
問得太突然了,陳天民根本沒想到左局長會問這個問題,不過他回答得及時、語氣也肯定,沒問題!他知道,他稍打頓他就會產生懷疑,這樣就有可能發生意外的事情。
任盈盈是在那種場合與左局長認識的,雖說大學搞*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但願意搞*的女生不管怎麼說都沒有把生活作風當回事才如此,因此,左局長才把任盈盈交給他,他就有監管的意思。
任盈盈出了問題,監管人肯定有責任,陳天民心想幸虧他及時把王庭吉、任盈盈兩人的事情製止住,不然真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