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遙接過櫃員遞過來的單子，刷刷簽下大名。
“好巧。”
“你來賣衣服？”
“嗯。”
櫃員鼻子翹到了天上，“你別打擾我的客人，趕緊報警，不然就賠錢。”
許菲柔口罩下的臉色微微難堪，握著手機緊了緊，“算了，你再給我少點。”
“一分不能少，不然你就把它買了，反正沒多少錢。”
......
她現在要是有錢，絕對呼呼甩在她臉上！
“小姐姐少一點嘛，就少一點點不為難你的。”
見她剛才那架勢，還以為要活劈了櫃姐。
沒想到又是個軟腳蟹。
櫃姐冷哼，“不行，沒錢就別學人裝富，你這樣的人我一天見三次。”
許菲柔賠著笑臉，“是，我隻是不小心撕裂了一點點，不礙事的，你就幫幫我嘛～小姐姐。”
“你看她理你嗎？”
許菲柔的自尊被狠狠踐踏，她強裝鎮定，“關你什麼事？要你管？”
櫃姐也勸鹿遙少管閑事，“這件衣服很貴的，當然依您的身份覺得沒什麼。”
她指桑罵槐，哦不，明麵上已經羞辱過很多次了。
鹿遙掃了眼櫃姐，敲敲桌麵，“你剛剛叫她什麼？”
許菲柔不情不願地，“姐啊。”
“你也叫我一聲姐，我就幫你怎麼樣？”
櫃姐聽見她肯幫忙還錢，當然樂得不吭聲。
“我才不要你假惺惺，我自己能搞定。”
“你就是這樣搞定的？”
不是鹿遙羞辱她，是現實擺在眼前。
許菲柔緊咬著牙。
鹿遙：“我這個人陰晴不定，此一時彼一時，下一秒我就改主意了。”
她之所以會出手幫她，全是看在跟這條裙子有過一麵之緣的份上。
“鹿姐。”
鹿遙要是幫不了她，她就把她的頭擰下來！
“真乖。”
女人紅唇莞爾，櫃姐立即擺好態度，“您是刷卡還是用現金？”
鹿遙變了一副麵孔，“你沒資格跟我說話，讓你們經理出來。”
櫃姐笑容一僵，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不是她得罪的起的。
隻好不情願去找經理。
“您好，我是這個店的經理。”
很快，她帶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回來。
鹿遙翹著腿，“我就開門見山了，你們賣假貨傷害了我的權益，公了還是私了？”
櫃姐跟經理齊齊一愣。
許菲柔也怔住，她瘋了嗎？
經理：“您說什麼？我們店賣假貨？”
櫃姐好像聽見了什麼笑話，不禁嘲諷，“您別以為您見多識廣就可以亂說話，我們店是正規的，有鑒定師！”
鹿遙：“既然你們店有鑒定師，那就請他出來看看吧。”
櫃姐很快就把同事請過來了。
許菲柔覺得她真是瘋了，自認倒黴，“算了，不用鑒定了，三萬塊是嗎？我賠。”
她捏著緊巴巴的口袋，“可不可以分期付款啊？”
櫃姐麵露不屑，“抱歉，不提供。”
“那、那你們等等。”
許菲柔準備跟經紀人支點錢應急。
鹿遙懶得理她，她喜歡折騰就讓她折騰。
很快，鑒定結果出來了。
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