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財迷心竅,可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孩,我要錢才能養活他們。”
徐綽拎起男人的衣領,怒容凜冽,“你的母親,你的孩子,要是知道你的錢是怎麼來的,隻怕會羞憤而死。”
他一拳揮了出去,張鴻成無力反抗,什麼都招完了。
看著昔日的隊友,所有人心裏兩極矛盾,更多的是可惜。
“別把我交出去,我會死的。”剩下一絲理智的張鴻成抓住徐綽的褲管,苦苦哀求。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徐綽一腳踹開了他,“你還有臉求我?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們犧牲了多少戰友?要我說,槍斃都算輕的。”
鹿遙抱著手,居高臨下看他垂死掙紮,“你應該為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隊員見他什麼都招了,便問道:“隊長,副隊,是不是該把人送進去了?”
鹿遙想起幹爹說過的話,指尖便悄無聲息的泛起了殺意。
徐綽見女孩紅唇一抿而過的殺機,旋即揮手。
兩個隊員會意,把地上的人架了起來。
剛走兩步,張鴻成忽然悶哼一聲。
頭一歪,死了。
所有人迅速進入戰鬥狀態。
鹿遙瞳孔略顯錯愕的看著身旁舉槍的徐綽,男人輕描淡寫把槍別回腰間,“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就不麻煩別人動手了。”
空氣中的血腥味重的讓人喘不過氣。
其餘人打掃完現場就撤了,留下鹿遙跟徐綽。
“我見你心軟,就幫你下手了。”徐綽道。
鹿遙秀眉擰了擰,“我不是心軟,隻是想借這件事給其他人一個警示。”
徐綽思忖,“那我不算壞你事吧?”
“嗯。”
鹿遙走了出去,踩著月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實你還是想給他留條後路的吧?不然也不會把人提到這裏,要是進了國安,早就招了。”
鹿遙還是有私心的,但結果依舊令人寒心,“畢竟戰友一場,而且你沒聽他說上有老下有小嗎?他是該槍斃,但家人是無辜的。”
“我會如實報告,看看能不能給他要點撫恤金,至於批不批,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徐綽覺得她的想法有點荒唐,“上級不可能同意的,對於一個背叛者,不累及家人已經很寬容了。”
鹿遙想起幹爹的手段,心裏也沒譜。
“算了不想了,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可是我看你很難過。”徐綽沉沉說道。
“那你瞎的不輕。”鹿遙想都不想就否認,自嘲提醒他,“你別忘了,如果不是你,那槍就是我開的。”
徐綽緘默無言。
今晚的風格外沉重,鹿遙越吹心裏就越煩躁。
“你結婚了?”
徐綽忽然開口問道。
鹿遙又是淡薄的一聲“嗯。”
擦的錚亮的靴子一頓,側目看她,“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告訴你?”鹿遙繼續往前走,“喜糖就免了,但是禮要到,一萬兩萬不嫌少,三萬五萬就最好。”
“......”
徐綽壓下眼尾的怒意,重新邁開步伐,“為什麼是段修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