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尋走後便派人去請來宮中的禦醫為自己的女兒診斷。再有五天便是羽兒出嫁的日子,想必羽兒抗婚尋死的事也已傳到皇上的耳中,雖是嫁給最頑劣的三皇子,但畢竟是皇上的血脈豈有得做臣子的女兒抗婚,這以後可有的自己忙了,但隻要羽兒沒事,其他的總可以應付的來。
莫貝兒見歐陽老爺他們一行人走後,越想越是難以休息,便睜開眼,見一旁的冬兒正專注地看著自己,差點沒嚇得暈過去。
冬兒見小姐醒了,突然無來由地哭道:“小姐,冬兒還以為見不到小姐了呢,都怪冬兒不好,冬兒應該寸步不離地陪在小姐身邊,不該與那孟平貧嘴,如果冬兒把小姐逗的開心了,小姐也不至於想著尋短見啊,冬兒真是該死,小姐你處罰冬兒吧。”說到後來都語無倫次了。
莫貝兒瞧著好笑,想這冬兒對這小姐還真是衷心,如果她知道自己不是她口中的小姐,不知會如何對自己,想著想著便忍不住笑了,冬兒見小姐笑了,知道自己已經把小姐逗樂了,也跟著笑起來,每次小姐隻要不開心,冬兒隻要這麼一說小姐便會像現在這樣笑。但想到五日後小姐便要嫁給全京城最臭名昭著的三皇子,真是替小姐擔心。
莫貝兒見冬兒像有什麼心事,便詢問道:“冬兒,可有心事?”可答案卻是如剛剛歐陽夫婦般一臉的驚訝,貝兒不知為何,但想來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緣由,疑惑著要如何開口,卻見冬兒突然上來便抱著她,這小丫頭人小力氣卻一點都不小,抱得她隻喊疼,冬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放開手,但眼神卻沒有絲毫要從她身上移開的打算,看的莫貝兒還以為自己臉上開了朵花,冬兒抹了抹眼淚,高興道:“小姐,你可以開口說話了,冬兒真是太高興了,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都告訴冬兒,冬兒定不會讓小姐傷心的。”
莫貝兒感到奇怪,難不成這位小姐以前是個啞巴,便探道:“冬兒,難道我以前是個啞巴?”
冬兒感覺很納悶,今天小姐是怎麼了,小姐生來就因頑疾得了啞病,十八年來未曾開口這是京城人人皆知的事啊,怎麼她自己反而不知道呢。莫貝兒看出了冬兒眼中的疑惑,歎道:“其實我一醒來便不記得自己的前事,現在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說著便假裝用手去拭淚。
冬兒想難不成老天用小姐的失憶換回了她的開口說話,可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算了,小姐能說話總是好事。莫貝兒對這位小姐的事真的是很好奇,再說自己現在附在她身上,難免要以她的身份活下去,若是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豈不是很不合情理。就用那雙可憐的眼睛看著冬兒,“冬兒,你能告訴我一些關於我的事嗎?我現在隻要一想就覺得頭疼。”說著還故意捂著頭叫:“啊喲,好疼啊”。
冬兒雖覺得奇怪,小姐隻是懸梁,救下來的時候也沒有傷到頭,怎麼會失憶呢?但看了看小姐,確實是自己的小姐啊,也不管是什麼原因,便上前將莫貝兒的手放進被子掖好,“若是小姐想知道,冬兒這就講給小姐聽,隻是冬兒雖說從小跟隨小姐,卻也是十歲後的事了,這以前的事恐怕還要問老爺夫人。”
“這倒是不妨,你隻要告訴我我是誰,為何要懸梁自盡便可,這別的事,我想過幾天便可想起來”。
冬兒看了眼莫貝兒,不置可否。
莫貝兒見她猶豫著,便又將手放在腦邊,正要喊,卻被冬兒握著放進了棉被,“好了,小姐,冬兒這就講,小姐怎麼醒來不僅會說話了,還失了憶,居然還欺負起冬兒來,以前小姐可是嫻靜的很呢。”
莫貝兒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得調皮地朝她吐吐舌頭。
冬兒見了,“噗”一聲笑了出來,心裏是真的喜歡這個“新”小姐。
在莫貝兒疑惑的眼神中,冬兒緩緩道來:“小姐你乃是安室王朝大將軍歐陽尋的小女兒,名叫歐陽羽,今年年方十八,隻因小姐出生時就得了頑疾,後來頑疾治好了卻留下個啞病,十八年來未曾開口,我們安室王朝的女子到了十五便可出嫁,老爺和夫人怕小姐被人欺負,受人委屈,因此才遲遲不讓小姐出門,若論小姐的容貌,提親的王孫貴族還真不在少數,可都讓老爺給擋回去了。”說著眼角已滲出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