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這個老爸呢,恐怕是世界上最詭異的家夥了。甚至比某些過時裏番裏的鬼父什麼的更加讓人無法捉摸。他叫韓罪,理論上講應該是接近40了,但看起來卻感覺很年輕好像隻是個小青年的樣子。我經常這樣想過:我要是和他要是一起上街的話他絕對是會被當作我的大哥而不是我的爸爸,不會有人覺得這家夥會是我的父親。隻可惜也從未有過我和他一起出門的這種機會。
他和妹妹一樣,都是那種絕不出家門的類型。不過本來也就是大叔要求妹妹絕對不能出去。這麼想來在這個家庭裏或許曬過太陽的隻有我一人了。
但這卻還不是爸爸最怪的地方,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歡搬家。長則幾個月搬一次,而最快紀錄是兩周內連續搬了四次家。。在這六年裏一直如此是不斷地搬著家,說真的搞得我們就像流浪漢一樣我早就忍不住跟他理論過但他依舊毫不在意,妹妹倒是無論搬多少次家依舊活力滿滿。我們有過多少個臨時的家啦,數不清了,或許四五十個滿滿的有吧。而最令我覺得可氣的是,他從來不會告訴我們搬家的原因:妹妹作為乖女兒是不會問爸爸的,而且她也一直覺得這樣搬家很好玩很新鮮。但我卻總是覺得不服,於是我經常為了這個問題找他理論。但後來我放棄了因為我發現自始至終隻有我一個人在生悶氣。大叔從來不會在意我,而妹妹也常說讓我想開點,為爸爸辯解說他搬家一定是有原因的:於是我後來也漸漸習慣了搬家,習慣了迅速適應不同的環境。
我的爸爸雖然一直宅在家裏而且還堅決不讓妹妹出去,但我們家裏卻從未發生過經濟危機。我不清楚他有多少錢也不知道這些錢是從哪裏出來的。雖然很好奇但我也沒問過因為問這種問題就是浪費時間,我覺得糾結於錢的問題其他的方麵這個大叔明顯要更加可疑一些。不過我們的日子過得仍舊很簡樸,基本上就跟一般家庭的生活無二。(如果排除一日三餐的話,雖然我們家裏其他方麵很低調但吃的大樹倒是從來不心疼錢,這種外賣也算是最精良的那種了。)
事實上這一切都是特意為了低調吧。其實我心裏早已有一個合情合理也簡單無比的解釋:大叔就是為了躲避什麼吧。總之他就是一個這樣不合格而又特立獨行的爸爸,他是我現在最討厭的人。事實上我從沒把他當過自己的父親,而他也從未說過自己是我的父親這種話。
這個家庭應該還有一個媽媽存在,不過事實上那個我對其完全沒有印象。而妹妹自然就更不用提了她已經死了,據說是在六年前死於車禍。而我們家裏最奇怪的一點就是:家裏麵不存在任何與媽媽有關的照片,就像是這個媽媽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其實怎麼想一般家庭都應該擺一張喪照或者說結婚照或者說全家福之類的,但我和妹妹一問大叔就說已經燒掉了,是因為不想回憶起傷心事,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理由啊。
最後再說說我自己吧,現在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最起碼我自己是這樣希望並且是這樣認為的。我的朋友很少,一是自己本身這種可以說是**的性格就不太惹人喜歡;二是我從來沒有跟某個人長期的呆在一起過。原因嘛,很好理解,因為除了我妹妹我沒有其他什麼人有過什麼長時間的接觸。而且我有屬於自己的秘密,也是我必須破解的秘密——因為我——完全失去了我六年前的所有記憶六年前關於我的一切,縱使想破腦袋也完全想不起任何事。
關於我最早的記憶,就是醒來看見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青年手裏抱著一個小嬰兒。而這兩位以為是我現在的爸爸而另一位就是我的妹妹。而且至今為止我依然忘不了那個青年的第一反應——雖然掩飾得很快,但他看到我醒來之後第一反應應該有——悲哀,以及一種說不清的感情。總之讓人看著就覺得很難過。
從此我們三人就一起在同一個屋簷下做了六年的親人。我不止一次的想過,六年前,這個時間是在太巧合了。是啊,我們的“媽媽”也是死在六年前的。而爸爸他的解釋則是我和媽媽一起坐車回家結果遇上了車禍,媽媽死了而我失憶了。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覺得這是真的,因為說的的確有理有拒。
但後來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不同尋常了,於是仔細研究了很長時間發現這一定不是真相。第一。為什麼我醒來的時候不是在醫院而是在家中。第二。為什麼不給媽媽辦一場葬禮,而且也從來沒見過有給媽媽掃墓之類的,實際上從聽說過媽媽有個墳墓。第三。完全查找不到關於這個事件的存在。事實上對於這一切我都有過調查,在推斷的期裏,電視上報紙裏沒有任何關於這場車禍的介紹。總之我完全找不到任何關於這個媽媽存在的任何痕跡,而我身上所發生的這些的答案,連起來應該就是六年前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