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底部的四名研究員正在*控機器,空中來了十幾名飛行戰士打算把我弄走的時候突然轟的一聲,天花板被直接砸開。沒錯從聲音上可以判斷不是被炸開的而是被砸開的;同時從被砸開的巨大窟窿中飛出無數的烏鴉,唱著送葬的哀歌向我這裏急速衝來。還沒搞清楚狀況那十幾名飛行戰士便一個接一個的從空中栽到地上。
但是那些烏鴉的目標也並是那些人,而是我。那些烏鴉一隻隻就像是不要命的一般用自殺式襲擊的方法向著我這裏的強化玻璃撞上來,就在烏鴉群撞上的一瞬間巨大的玻璃罐子應聲破碎,罐子裏的液體就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四處奔流。原本在低處的,可以飛行的戰士立刻展開機械雙翼升向空中;而那些不能飛的研究員,還有那些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戰士便被這洶湧的洪浪衝走,基本上也都全部淹死了。而那些原本就安放在地上的機械儀器也因為被水浸泡後發生短路,然後一個接一個的爆炸了。而同時受到機器的爆炸和水浪的衝擊原本結實的水泥柱也開始搖晃起來,甚至一些小柱子以及開始崩塌了。眼看再過不久這間杜占樂四層樓後又被打通了的中空區域就要崩塌了。而且當這層樓毀掉的同時毫無疑問的整棟大樓都會徹底倒塌。
而我正在向下方筆直墜落,眼看馬上也要落水了。一個俯衝而下的人影突然出現並接住了我,睜開眼睛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人我實在是太熟悉了,畢竟一起生活了長達六年之久——沒錯,雖然現在這個人跟未來的他看起來還是有較大區別但完全能認出這個男人就是後來養了我六年的男人。雖然一直以來對這個男人我沒有任何感情,但在這種危急時刻能看到他真的就覺得像是女神的眷戀,我平生事第一覺得這個家夥的臉是這麼的帥氣。我是很想衝他笑一笑或者打聲招呼但是現在的我實在是太虛弱了,僅僅隻是睜開一隻眼睛就覺得太疲勞了,因此我也放棄了這種可笑的想法,難得我想對他說句謝謝的,等我回到現實時再對他道謝吧。
這個男人抱著我飛到了另一個人的身邊,我微微睜眼一看發現這個人是一個帶著個奇怪麵具穿著黑色風衣的家夥,看不出性別,同時在這個麵具人的四周一隻隻預示著不祥的烏鴉不斷環繞著。看來之前就是這個麵具人在指揮著那些烏鴉吧。
這個麵具人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伸出左手牽著一個白衣女人,無數的烏鴉在空中不斷盤旋著組成了一個螺旋梯,那個女人他在烏鴉身上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雖然烏鴉代表的是不幸但在我的眼中她就像是一個乘著祥雲緩緩飄來仙女一般,是那樣的。神聖不可侵犯。
突然視線變得更加模糊了,使勁眨了眨眼睛才發現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自己留出了眼淚,而且完全止不住,明明感覺資金應該沒有哭泣的理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淚水,淚水就是完全停不下來。
她的步伐很緩慢,走起路來搖搖晃晃。雖然我們之間隻有十米不到的距離,但就是這短短的距離中那個女人差點摔倒了三次,如果不是那個風衣麵具人一直牽著她那個女人一定會筆直地從空中掉下去,不過如果沒有人牽著那個女人大概跟本就站不起來吧。雖然隻有不到十米的距離但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就像是隔了一座奈何橋一般遙不可及,雖然行動是這樣的艱難但那個女人一直沒有放棄,甚至都不打算休息。
其中一次正上方一塊巨石照著那個女人的頭部掉了下來,但女人完全不在意隻是自顧自的像我這邊走來。好在牽著她的麵具人左手用力一揮,一道黑色的光擊中巨石將巨石炸開,爆炸產生的碎石塊四處飛散將女人的臉和身體到處都劃出了傷口,但女人絲毫不在意這些傷口仍舊是死死抓住男人的那隻手向我這邊走過來;中途那個麵具風衣男都停下了腳步,意思貌似是希望那個女人休息一下,但即使是被麵具男拉住那個白衣女人也依然向我這邊走過來,後來甚至直接掙脫了那隻手,結果一個沒站穩眼看就要掉下去,那個麵具人眼疾手快順手將女人抱在懷裏向我們這邊趕來,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抱著白衣女人的麵具男就趕到了我們身旁,然後將女人緩緩放下。
現在我們是在這間大房間裏正上方的一個平台上,我正躺在平台的地板上,正因為意識還沒模糊才發現當時自己的性命是這麼的凶險。泡在玻璃罐裏時沒有察覺,但當整個人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這個地步,可以說在那種情況下我下一秒一個沒堅持住就死掉的話也毫不奇怪。我拚命把自己的目光往下掃視才發現自己比之前想象的還要瘦弱得多,渾身上下除了白就是白,沒有絲毫血色。而且可以說是身體也隻是有一副骨架組成的了。完全是幹屍的狀況,說不定有個人要是稍微用勁碰我一下我當時就會散掉吧。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了,感覺真的快提不上氣了,明明之前還稍微清醒的意識就在下一秒變得無比混亂,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了,已經沒法呼吸了。如果這就是死的話那死亡比想象的要.要可怕的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