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紀世安臉上慈祥的笑,壓住了湧到咽喉的話。
紀世安沒待多久,他離開後,司年在咖啡廳坐了半小時。
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著雨,她剛起身出門,就接到了紀亭川的電話。
他聲音嘲諷,帶著幾分不悅,“司年,訂婚結婚,你想要的,我都給了。狀還告到我爸那邊去了?什麼叫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我想結婚的時候,你上心了嗎?現在來責備我不上心?你配嗎?行啊,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中式、西式?還是其他?你說,我記一下,讓王洋去準備。”
司年看著眼前的雨幕,手指攥緊了手機,“紀亭川,三年前的我,你覺得適合跟你結婚嗎?
三年前,我沒飛到巴黎去跟你解釋嗎?你聽我解釋了嗎?
紀亭川,不然算了吧,這個婚,不結了。”
......
司年跟紀亭川不歡而散,心底壓著沉甸甸的情緒,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
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因為隔天就要跟上司去出差,她先去療養院看了母親肖玉華。
自從司政宇跳樓身亡後,她就因為接受不了事實,出現了精神上的疾病。
畢業歸國後,她謝絕了紀家的出資援助,自己擔著母親的全部療養費用。
隻是她真的很忙,沒太多時間陪伴她。
抵達療養院的時候,肖玉華手裏捏著一隻蝴蝶,笑容安靜祥和。
對著手裏的蝴蝶說著什麼。
走近,司年聽清楚了。
“政宇,你又來看我了?嗬嗬嗬嗬......我很好,不擔心啊,年年,年年去哪裏了?”
司年走到她身後,握住了她的手,“媽,我在這裏。”
肖玉華看她的眼神很陌生,哆嗦著將手裏的蝴蝶藏著,還將她握住的那隻手抽出來。
然後表情驚恐的擺手,“你你你,你別抓我,別抓我,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司年退後兩步,眼眶紅紅的,“我不靠近,媽你別緊張。”
但肖玉華根本聽不懂,尖叫,驚恐。
然後轉頭就跑。
療養院的醫生護士很快給肖玉華注射了鎮定劑,這才穩住她的情況。
司年在病房門口跟醫生交涉,醫生眼神複雜道,“你媽媽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現在連照顧她的護工,她也認不出了。”
更別提,治愈的可能。
司年頷首,隔著窗戶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肖玉華,“謝謝杜醫生。”
“你有空多陪陪她吧,她現在連你都不認識了。”
......
司年就職的設計公司,是一家名氣頗大的外資企業。
曾拿過不少設計大獎,薪酬豐厚,晉升製度也友好。
隻是會很忙,她這次出差在臨市,也算之前她拿下的項目。
對方想請她們公司去為落地的音樂廳進行重新設計,也說了訴求。
方案在公司一共做了五個,不同的設計師出。
對方最後選中了她的設計。
大概是理念相同。
跟對方公司負責人見過之後,敲定合作細節,簽了合同,受邀一起用餐,沒想到再次遇到了她的甲方爸爸。
席司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