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太陽穴隱隱跳動,還沒來得及進門,就聽到二嬸咋咋呼呼的聲音。
“老太太,做人要講良心,當年我們家也救過紀家,怎麼,我侄女都要跟亭川結婚了,我們不算亭川的二叔二嬸嗎?”
理所當然的口氣,無賴又自信。
司年快步進去,“夠了。”
客廳頃刻間安靜,紀亭川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出鬧劇。
看司家二爺跟夫人像跳梁小醜一樣在他眼前蹦躂。
眸底是滿滿的譏誚嘲諷,二嬸呆滯一瞬,看到司年進門,忙走到她身邊。
哭訴道,“年年,你來得正好,你給二嬸說說理,你二叔想著給紀家借點錢,開個小公司。
往後你在婆家也算挺得起腰杆子,可這老太太不講道理,你未婚夫也一分不給。
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嗎?年年,這錢,你得給,好歹你也是亭川媳婦兒。”
司年渾身發冷的看著二嬸。
司家在的時候,二叔二嬸無所事事,沒錢就去財務拿。
爸爸說都是兄弟,那就拿吧,走他私人賬戶。
但兩人好吃懶做,用度卻比爸爸還高。
等司家破產的時候,兩人撇得比誰都快,這些年,他們唱著雙簧,從紀家拿走不少錢。
一開始就幾萬十萬的要,紀家也就當打發要飯的。
後來,胃口變大,百萬千萬的要,盡管沒有一次成功,卻次次都能惡心人。
開公司挺直腰杆?
他們難道不知道,現在的行為,能讓她在紀家萬劫不複嗎?
不,他們都懂,隻是覺得她不重要,可以隨便利用而已。
老太太也聞言笑了,眼神冰冷又嘲諷,“兒媳婦兒?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家亭川結婚了?
想扒著我們紀家吸血,想都不要想,跟臭蟲似的,滾遠點去。”
“紀奶奶,抱歉,我這就讓他們出去。”
“去哪兒,事情還沒解決了,念念,你不能這麼忘恩負義。”
司年往外走,司家二嬸罵罵咧咧的跟在她身後。
來到別墅外,司年冷著臉看著他們,眼神冰冷,毫無感情,“你們自己走,還是我報警?”
“臭丫頭,你什麼毛病,不幫著自家人,胳膊往外拐?”司二爺怒,揚手就要打司年。
司年往後退了一步,避開這巴掌。
巴掌落空,司二爺指著她鼻子罵,“小畜生,阻止老子拿錢,你今天必須賠給我,一百萬,我要開公司,少一分,老子都不走。”
見他混不吝的樣子,二嬸眼珠子轉了轉,“年年,你跟亭川要結婚了,婚房買在哪裏啊?
你哥也到要結婚的年紀了,要不你讓亭川順便給你哥也買一棟?
到時候你哥住在你旁邊我們也放心,亭川欺負你,你哥還能照顧一二。
要是你能答應,我就讓你二叔離開。”
原來在這裏等著呢。
司年目光冰冷,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嗤笑,“敲詐勒索,你們想怎麼進去?當年我爸破產的時候,你們跑得不比誰快?
別說一百萬我沒有,我就算有,一份也不會給你們,下次再來紀家鬧,我會直接報警。”
“臭丫頭你找死,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