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曾一氣之下將他們曝光了發在網上。
結果第二天,一點蹤跡都不曾留下。
祁越的手段,向來幹脆利落。
可笑的是,有朝一日,他竟然也會把這些手段用在我身上。
折騰到現在,我早已厭倦。
我似笑非笑看著兩人,多一句話都不想說。
「協議拿到了,還不走嗎?」
我下了逐客令。
這棟別墅,是在我名下的。
祁越開始頻繁找情人後,已經很少回這裏。
他們再多待一秒鍾,我都想要全屋消毒了。
祁越臉色一沉:
「沈秋遇,欲擒故縱對我沒有用。
「你既然敢簽字,就別後悔。
」
說完,他就拉著白阮阮朝外走。
「等等。」
我叫住祁越,他回頭看我,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大約是以為我又舍不得他了。
可我卻隻是提醒他:
「別忘了早點轉賬,還有……把不動產盡快過戶給我。」
他的表情空了一秒,後又咬牙切齒道:
「你倒是著急。」
著急,怎麼能不著急呢。
我懷孕了,不是他的。
再不跟他分道揚鑣,就不好收場了。
02
我預約了產檢。
卻沒想到會在醫院碰見祁越和白阮阮。
他小心翼翼地牽著她。
白阮阮嘰嘰喳喳地說,他耐心地聽,眼神溫柔寵愛。
他們之間親密得,仿佛插不進去第三個人。
回憶翻湧。
很久以前,他也曾將我視如珍寶過。
太久了。
最後一次他用那樣的眼神看我,還是我流產的時候。
那時,我懷孕四個月。
他在外麵有了第一個情人。
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
她風風火火找上門來,讓我給她騰位置。
我罵她不知廉恥,她卻說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許是自尊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她狠狠推了我一下——
那個孩子就這麼沒了。
我渾身是血,被送進了手術室。
再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臉自責的祁越。
他的眼裏滿是愧疚,死死握著我的手,哭得哽咽:
「對不起,秋秋。
「是我混蛋,你打我吧,對不起……」
我狠狠地打了他耳光,他躲都不躲,就生生受著。
等我打累了,他才澀然開口:
「就這一次,秋秋,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好不好?
「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他打發走了那個女孩。
重新變回了體貼的愛人。
可惜,也就隻有短暫的半年。
半年之後,他身邊又跟了新的女孩。
再後來,那些女孩換來換去。
一張張年輕嬌嫩的臉,我都還沒記住,就又換了新顏。
白阮阮是待在他身邊最久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