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沒完,別在這兒丟人!」
白阮阮被吼得身子一僵,瞬間紅了眼眶,將手裏的驢牌包包狠狠砸在祁越的身上:
「丟人?
「你怎麼能吼我?你都和她分了,還想護著她嗎?」
圍觀路人越來越多。
祁越的神色越發厭煩,最終爆發:
「我就算不和沈秋遇結婚,也不會娶你!」
白阮阮直接被吼懵了。
下一秒,她才意識到了什麼,表情驚慌地追上去,試圖牽住祁越的手。
可祁越卻滿臉淡漠,用力地把她甩去了一邊:
「離我遠點!」
意外就是在這一刻發生的。
白阮阮本來就愛打扮,懷孕之後也不避諱,依舊我行我素地踩著精致的羊皮高跟鞋。
她喜歡用那些來彰顯祁越對她的愛意。
結果祁越這一甩,直接讓她腳下踩空,連滾了好幾下,摔下了臺階。
她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地捂著肚子,痛苦求救:
「我的寶寶……祁越,我肚子好疼……」
祁越見狀也慌了,臉色十分難看。
大約四五秒鍾之後,白阮阮的雙腿間流下了鮮紅的血。
我看得心頭一顫。
從前,我和祁越的那個孩子……就是這麼沒的。
是天意嗎?
濫情負心之人,親緣注定淺薄。
又或者,是寶寶在媽媽的身體裏也能感知到,自己並不被父親所愛。
於是,才傷心地離開。
人間縱然很好。
它卻不願再來。
12
被白阮阮這麼一鬧,我跟賀宴舟的事最終還是傳到賀家人的耳朵裏。
第二天,賀宴舟的爺爺就勒令賀宴舟回老宅。
還特意點名了,想見我一麵。
在車上的時候,我心裏難免打鼓。
賀宴舟安慰我,他爺爺很好說話。
我信了。
結果從進門起,老爺子的眉頭就沒舒展過。
雖然老人已經八十了,需要拄拐走路,可他麵容威嚴,天生自帶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他瞇著眼,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
「跪下。」
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賀宴舟二話沒說,脫下西裝外套,就直挺挺地跪了。
連我跟在後麵,都被震得一哆嗦。
這……難道我……我……也要跪嗎……
我滿頭問號。
結果賀家爺爺一看到我,態度瞬間 180° 轉變,慈祥和藹地笑著朝我走了過來:
「丫頭,你別緊張,快坐下,爺爺不是壞人!
「爺爺隻是想幫你教訓教訓這個欺負你的臭孫子!你坐在沙發上看著就好。」
我一臉懵逼地被賀家的管家媽媽攙扶著坐了下來。
賀宴舟對上我目光的那一剎那,他微微彎了下嘴角,示意我別見怪。
看樣子,他是已經跪習慣了。
應該能應付得來吧。
結果我還是高估了他。
因為下一秒,他就來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