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快來玩啊。」
不遠處,女主朝我招著手。
賀宴舟正帶著女兒,跟狗狗玩著飛盤。
我匆匆掛了電話,接過了女兒手裏的飛盤,向遠處拋去。
狗狗在恣意奔跑,女兒在開心地笑。
賀宴舟朝我望了過來。
那一眼——
眉目溫柔。
歲月靜好。
(正文完)
【祁越視角】
分開之後,祁越偷偷去看過沈秋遇三次。
第一次,是在醫院。
他那時被白阮阮糾纏得十分頭疼。
再加上長期抽煙酗酒,徹底拖垮了他的身體。
胃病發作,他把自己弄進了醫院。
疼到難忍時,祁越總會不自覺地想起沈秋遇。
從前他下了酒局,哪怕稍微皺一下眉頭,沈秋遇都會擔心他是不是不舒服。
如果他吐了,沈秋遇就更心疼了。
他總以為,那麼愛他的沈秋遇,這輩子都不會離開自己。
可現在,他胃出血,疼得要死,卻連聽一聽她的聲音,都成了奢侈。
沈秋遇早就刪掉了他的微信。
萬幸,聊天記錄還在。
他近乎病態地聽著從前她發給他的那些語音:
【老公,下班過來接我,mua!】
【對了,今年抽個時間,陪我去冰島看極光吧?】
【祁越,祁先生,生日快樂呀,今晚不許加班!也不許嫌棄我做的蛋糕醜!】
她的氣息仿佛還近在耳邊。
俏皮的,甜蜜的,生氣的。
他刻意忽略了後來那些爭吵不休的,她哭鬧著質問他到底還愛不愛的聲音。
失去之後,他才知道。
原來,他不是膩了沈秋遇。
而是沈秋遇早就已經融入了他的骨血裏,就像氧氣一樣,看似渾然不覺,實則無法脫離。
後來他陰差陽錯,在同一家醫院的婦產科,看到了沈秋遇。
沈秋遇是來產檢的。
賀宴舟全程陪同著,西裝革履的大男人,伺候著一個孕婦, 自己卻親自跑前跑後。
那一刻,祁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強忍住了跑去她麵前懺悔哀求的沖動。
為了不再打擾她, 他狼狽地逃走了。
第二次遇見沈秋遇, 已經是三年後了。
那時, 他的公司出了問題, 為了尋求資金, 他四處奔走。
路過時代廣場的大屏時, 他看到了她的珠寶廣告。
她是個兼具商業和藝術頭腦的設計師。
這幾年, 他的事業停滯不前,而她,早已狠狠地把他甩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