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國公府的關係,我出門宴會,奉承我的人都多了起來。
美中不足的是,娘日日給我傳信,囑咐我別忘記在蕭騫麵前,替大哥哥籌謀官職。
煩不勝煩之際,我讓琥珀回去傳話,再寫信煩我,我就吹枕邊風,讓大哥哥去苦寒之地為官。
琥珀回來的時候,一臉得意:「你們沒看到,我回去傳話的時候,老爺夫人的神色有多難看。」
「大少爺還想打我,我說『我現在是國公府的丫鬟,我看誰敢動我』,他們就果真不敢動手了。哈哈,仗勢欺人的滋味可真舒坦。」
腦補一下爹娘吃癟的模樣,我也忍不住笑彎了眼睛。
誰知蔡媽媽卻肅了神色:「趕狗入窮巷,要提防狗急跳墻。」
琥珀吐槽蔡媽媽太過小心了些,但我卻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應對。
9
果不其然,沒過幾日,就出了事。
有人在我們國公府大門上塗滿了糞便。
我到的時候,這人還在大門口叫囂。
「蕭騫,你這個殺千刀的,把我妹妹還回來。」
「蕭牧澤,你個兔兒爺,都是男人,小爺摸你幾下怎麼了?你把小爺命根子給廢了。」
「蕭騫,你這新婚妻子,不過是被人玩膩了的破鞋,也就你當個寶一樣寵著。」
我一個眼色,提前帶過來的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立馬湊上前鉗製住這男子。
那男子被鉗製住,還口出汙言穢語。
我一把薅過那男子的腦袋,貼到大門上:「來,嘴巴這麼臭,正好把這些糞便舔幹凈。」
直到對方軟綿綿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兩眼翻白,我才讓下人把他手腳綁住帶回柴房。
琥珀麵色難看,悄聲跟我說,在門口鬧騰的男子,居然是蕭牧澤親舅舅。
蔡媽媽麵色煞白:「小姐還未站穩腳跟,如今牽扯小公爺母家,這可如何是好?」
我笑了。
「這不就是上門鬧事的登徒子嗎?我年輕不知事,又如何會認得他是蕭牧澤舅舅。」
蔡媽媽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
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我隻是著急審問歹徒罷了。
我直接讓人把這男子的指甲都拔掉,聽著他淒厲的尖叫聲,笑盈盈湊過去。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我國公府門口鬧事?」
他神色桀驁,明明疼得難受,還大聲嚷嚷:「你知道我是誰嗎?」
琥珀眼疾手快用帕子堵住他的嘴巴:「該交代的不交代,那就把嘴堵上好了。」
說著,琥珀端過一杯鹽水,笑嘻嘻潑在男子血肉翻湧的光禿指甲上。
見那男子疼得哆嗦,琥珀嘆息一聲:「一點都不好玩,還不如燒碳,塞進這賊人的喉嚨?『吱啦』一聲,嗓子就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