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快二十八了,青春不再。
意識到這一點,我很頹廢,心裏很疼,與江宴的未來,不知道走向何處。
直到看到帖子,我才明白,根源不在那個實習生,他喜歡的,是那股新鮮感,沒有她還會有別人。
在一次他又沖我發無名火的時候,我和他提了分手,他以為我在作,沒有挽留,叫我趕緊滾。
雖然已經下定了分手的心思,但當他吼著讓我滾的時候,我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往下掉。
他看著我,滿臉厭惡。
我哭著跑了出去,後來在回去取東西的時候,聽到了他和他哥們的談話。
他哥們讓他哄哄我,畢竟這麼多年感情了,他神色淡漠:
「她要真自己跑了到好,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和思思交往了。」
「我還記得,時悅是你追了整整兩年才追到的,現在就這麼輕易放棄了?」
「難不成供起來啊?我對她早就沒愛情了。」
「你不覺得自己是個渣男嗎?」
他慵懶地躺在椅子上,嗤笑一聲:
「這麼多年,我也對得起她了,不過吼了她一句,她就鬧著要分手,隨她去吧,晾晾她也好。」
「萬一她真跑了,你別後悔。」
江宴冷哼一聲:
「放心,時悅她不會跑的,她要真跑了我倒要謝謝她,思思跟了我這麼久,我想給她個名分。」
「嘖,你真是禽獸。」
其他幾人也跟著搖搖頭,江宴緩緩吐了一個煙圈,神色冷漠:
「八年了,真的膩了,況且她在床上就跟一條死魚似的,還是思思合拍些。」
我不由得攥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陷進手掌心,掐出一道深紅的血痕來,都仿若未覺。
他走後,我搬空自己的東西,回了老家。
我提分手的事,隻有江宴和他身邊的幾個哥們知道,但沒人在意。
我回家後,他和林思思一起跨年,去瑞士滑雪,又去了新西蘭旅遊。
當然,我也沒閑著,相了一場又一場的親。
這三個月,我們誰也沒聯係誰。
直到蕭欽發來請帖,邀請我和江宴一起參加班會,我們才通了個氣。
4
「你說什麼?分手?」
江宴提高了聲音,像是才反應過來:「時悅,你鬧也要有個度!」
「江宴,我沒鬧,我們三個多月前,就已經分手了,你當時不也同意嗎?」
他怔在原地,顯然沒做好心理準備,不過我並不在乎。
半晌:「嗬?你說分手就分手?」
我不想跟他糾纏,轉身離去,身後傳來他氣惱的聲音:
「好好好,給你臺階還不下,以後誰再求復合,誰是孫子!!」
重新回到包間,同學打趣我:
「時悅,真羨慕你和江宴,都戀愛這麼久了,還如膠似漆呢。」
我決定如實坦白:
「你們誤會了,我和江宴,已經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