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開發了一點影子的新用法。
說來也是巧合,和五條悟對戰讓我受益良多。
除了情急之下召喚出的脫兔,我還意外發現影子真的很神奇,可以隨我心意地利用咒力進行多樣的變化。
就像是一塊韌性極佳的木頭,隻要製作者熟悉他想雕刻的物件,就可以根據自己的手藝把木頭雕成他想要的樣子。
而木頭雕的像不像,則取決於製作者的手藝嫻熟程度。
——我的影子就是這樣。
在對決中,玉犬作為影式神,也能算作我的影子,在接觸到五條悟咒力的過程,也就相當於“了解想要雕刻的物件”這一過程。
了解之後,影子就可以被雕刻偽裝成“帶有五條悟咒力的影子”。
根據相同的咒力之間所產生的共鳴,我可以進入自己的影子,然後從他的影子裏出現。
雖然這個技能也不是永久有效,就像木雕也會因為時間放的久了而受潮一樣,我的影子隻是偽裝出了表象,時間越久,越不穩定。
——不過除了六眼,其他人都不可能看出來。
已經夠用了。
作為簡單的“傳送門”簡直再好不過了。
就是我這個製作者的手藝還不夠熟練,所以傳送的時候總是容易出現一點無傷大雅的小差錯。
——比如影子偽裝的咒力不夠穩定,本應該到目標身邊的我,卻出現在了東京的街頭。
是的沒錯,東京。
……甚至已經不在京都了。
我:“……”
啊這。
因為沒想過會出現這種狀況,我身上連錢都沒帶。
……甚至當我被帶去警察局,警察叔叔問我家人的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時,我都支支吾吾好一陣,就是回答不上來。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你還記得你爸爸或者是你媽媽的電話號碼嗎?”
一個警察姐姐蹲下來摸摸我的頭,還給了我一塊糖果。
我:“不知道……我爸爸應該沒有電話。名字的話,我叫禪院況霧。”
我是真的不知道。
禪院家所在的那個地方,連信號基站都沒有,迂腐古板的還要靠送信來傳遞消息,哪裏來的電話?
那些經常要外出任務維持生活、地位在家族邊緣的咒術師可能會置辦手機,外出時用來聯係輔助監督。
……至於便宜父親?
那就不太可能有了。
警察姐姐一愣。
過了片刻她安慰自己:沒關係,小孩子可能隻是記不住自己父親的電話號碼,但是表達不太清楚。
這年頭,誰會沒有電話啊。
於是她又問:“那你還記得你們家住在哪裏嗎?”
我有點不確定:“在京都的……一座山裏吧。”
至於是哪座山,我倒還真沒有留意過。
警察姐姐笑容僵住。
不僅是她,在場的其他警察聽到這話也不約而同沉默了。
……場麵一度陷入尷尬。
這孩子……
再看向我時,他們臉上都帶上了不甚明顯的複雜。
我:“……”
雖然知道肯定是他們誤會了什麼,但是被這樣看著真的好尷尬!
一臉憐憫地就差把“這個小孩真的太可憐了”寫在臉上了!
我感覺……相當丟臉。
警察姐姐迅速反應過來,摸摸我的頭,安慰我說:“沒關係,我們一定會找到你的家人的。”
我連忙開口:“其實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記得一個叔叔的號碼。”
之前出門時,那個和甜品店老板談配方交易的咒術師離開之前給老板說過號碼,我在旁邊聽了一耳朵,也算是解決了當下的困境。
——隻是天不遂人願,現在這個時候,他大概是在本家吧……
因為……電話打不進去。
哦,我懂了。
——深山老林。
——沒信號。
我:“……”
今天沉默的次數比以前一年都還多。
不過好在,半個小時後,禪院家的幾個咒術師找到了警局的位置。
大概是發現我不見了,憑借著我的咒力殘穢一路追到了這裏。
好消息是:我可以回去了。
壞消息是:我社死了。
我可能永遠都忘不了,在那幾個咒術師對我叩首行禮,一臉“我罪該萬死”的說“況霧小姐,是屬下失職”後——
在場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向我看來時,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回去以後,一定要讓便宜父親給家裏通網。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