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柯顛簸的腳步漸漸出現在樹林深處的小水潭邊,用冰涼的清水輕輕擦拭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和汙垢。渝柯也算是這片樹林的常客了,每每被他們欺負了以後都會在這裏清洗傷口,至於次數。連他自己都忘了,他隻知道他們打他的原因就因為自己不叫他們大哥。而偏偏遇上渝柯這個怪胎,打死不從。於是幾人揚言,打到他叫為止。最開始幾人也就為了在別人麵前找找麵子說的這麼一句話,心想回頭打他一頓逼他叫就行了,卻不想渝柯不僅敢還手,還咬傷了其中一人。頓時讓幾人在場丟足了麵子。幾人都是孤兒院裏鼎鼎有名的小霸王,哪受過這門子氣。心下打定主意,非要打到這小子服氣為止。於是,惡化到現在這種狀況,幾乎每天早上都要拖這小子暴打一頓。
渝柯呆呆的看著水中的自己,心底又莫名的出現那幾人囂張跋涉的模樣。頓時一陣怒意湧上心頭,指著自己的倒影大聲吼道:你為什麼這麼沒用!啊~接著一聲怒吼舉著小小的拳頭向地上砸去。卻被反彈的力道震的一陣疼痛,痛的渝柯啊嗚啊嗚直叫喚。不想,這一幕剛好被身後跟上的鐵拳看到。鐵拳先是一愣,轉及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渝柯聽見後麵大小聲立即轉過頭,一臉防備的掃視著周圍。見不是那三個混蛋來找自己麻煩也鬆了一口氣。不過隨之渝柯聽上去極為嘲諷的笑聲讓渝柯很不高興,對著大笑的大漢惱羞成怒的吼道:喂喂喂,你是誰?你笑什麼,不準笑!隻見大漢用手擦了擦眼角因大笑而流出的淚水,這才停止了笑聲。轉而一臉嚴肅的說道:小子,拿去!鐵拳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腰際摸出一瓶黃色液體扔向一臉憤憤的渝柯。渝柯聞言伸手接住鐵拳扔過的小瓶子,孩童的好奇心驅使著渝柯拿著摸了摸搖了搖又聞了聞,一股難聞的臭味從瓶子了穿透出來,弄的渝柯直作嘔。“這玩意兒能喝嗎?這麼臭。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渝柯喃喃的道鐵拳聽完眼睛一橫,冷漠的說道:“廢話,沒人叫你喝!用它擦在傷口上。”看著眼前大漢冰冷的眼神,渝柯心裏連打寒戰。到是發至內心的恐懼湧上心頭,這還是渝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恐懼....發至內心的恐懼。
心下不敢得罪鐵拳的渝柯連忙照做將殘破的衣服拖去,將黃色液體圖了個全身。不是渝柯浪費,而是這大大小小累積下的傷痕真可以說是遍體鱗傷了。此刻的鐵拳心裏才叫一個心痛啊!看著渝柯那一身的傷口......別誤會,不是心痛受傷的渝柯。這麼點小傷,還不至於讓身上百多個彈孔的鐵拳心痛。他是在心痛他的藥啊!這玩意兒,自己祖傳的。平日裏自己一滴也不舍得浪費。今天到好,大發慈悲一場,代價是自己半瓶藥水。
不過這藥水的能耐還真不是蓋的,才十來分鍾時間,渝柯就明顯感覺到自己全身傷口就不再疼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涼的感覺,那叫一個舒服,渝柯簡直覺得自己快成仙了。正當渝柯沉浸在這種美妙的感覺裏麵時,鐵拳那冷冷的聲音說道:“小子,你想變強嗎?”這聲音完全和之前哈哈大笑的大漢聯係不到一起去。渝柯緩緩回過神來,臉色神色不停變換著,似乎想起什麼般。然後一臉堅定的望向鐵拳,憤憤的道:“想!很想!我老是被他們欺負如果我比他們強,他們就不敢欺負我了。”鐵拳依然用著一副你欠我兩百萬的表情道:“那你可知道,若要比別人強大。是要付出無數汗水和血的?”在說到血字時,還有意無意的加重了語氣。渝柯想也不想,用更堅定的語氣道:“我不怕!我要所有人都不能欺負我!”說罷還激動的站了起來,一股無形的自信和傲氣從渝柯身上散發出來。鐵拳不屑的一笑:“每天早上5點,這裏等我。”說完,自顧自的轉身離去。隻剩下一臉興奮的渝柯呆呆矗立著。
渝柯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激動,他也不知道鐵拳到底有何能耐。隻覺得自己仿佛抓到一棵救命稻草一般,一種打心底的信任。他相信鐵拳一定能將自己重新打造一番!但是,他似乎忽略了。自己以後的生活將是多麼的慘不忍睹......
此後,那三個惡霸似乎對渝柯死了心一般也沒有再來找麻煩。不過渝柯身上的傷口似乎並沒有因為三個惡霸沒找麻煩而減少,反而越加的增多很多,那樣子看上去足足像一個受盡家庭暴力的孩子。偌大一個孤兒院幾千號人,老師卻隻有可憐幾十人,這一現象到沒有被老師發現。渝柯本就從小孤僻,不喜言語,也沒有同齡人的活潑,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因此在孤兒院內也時常受到同齡人的冷落。久而久之,渝柯也就習慣了。並沒有別人那樣的自卑心態,反之很享受一個人的安靜!或許渝柯打出生以來就是這麼一個怪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