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震叫來族中長老,本是想當著所有人的麵以家規嚴懲肖宇,以正家風,結果卻是沒想到給自己添了堵。
言陽秋看著站在角落裏麵無表情的黑衣少年,即使被肖宇和族中長老如此直言不諱的辱罵,他的臉色依舊沒有半點波瀾,想必是平日裏早就習慣了這般刺耳的言論。
恐怕,現在他還有點埋怨自己吧,埋怨自己為何要帶他回這肖家,平白再遭人欺侮一次......
就在客堂的氣氛愈發凝重之時,一聲輕笑毫無征兆地響起。
“嗬嗬,有趣有趣,實在有趣。”
言陽秋輕輕撫掌,臉上笑容帶了一絲譏諷:“該說不愧是豪門大族,這上演的戲碼著實精彩啊!”
這毫無顧忌的笑聲惹得下方老人紛紛皺眉,為首的大長老幹咳了兩聲,詢問道:“家主,這位公子你還沒介紹。”
“這...”肖震一時間有些犯了難,他原先隻是見此人氣度不凡,才奉為座上賓,但卻並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如果這人隻是一個無名之輩,今日讓他看了肖家這麼大的笑話,恐怕自己更加難逃族中長老責怪了。
“你問我是誰?”言陽秋輕笑一聲,伸手在腰間黛色錦囊上一抹,手中出現了一塊玉牌。
儲物法器!?
肖震與底下一眾長老皆是有些吃驚,要知道這種珍貴的法器從來都是有價無市,整個清河城恐怕也不會超過五指之數,就連他們肖家也不過隻有一個。
不管對方的身份究竟是什麼,都絕不會簡單。
正當大長老心中驚疑不定時,卻見那黑袍青年輕輕一抬手,竟是直接將那玉牌朝自己拋了過來,隻是準頭似乎不太行,偏的有點遠。
這是在考校我?
大長老微微皺眉,袖袍一甩,帶起一股清風將那玉牌卷入了自己的掌心。
待看清那玉牌上麵的字後,老人的瞳孔一陣收縮,渾身劇烈顫抖起來。
他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上座的那黑袍青年,用顫抖的聲音問道:“大人......是自淩雲宗而來?”
言陽秋單手撐著自己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淩雲宗第八峰,赤霞峰峰主,言陽秋。”
肖家客堂裏安靜地幾乎落針可聞,唯有心跳聲變得越來越大。
在這死寂的氛圍中,肖宇弱弱地問了一句:“可是...可是淩雲宗不是隻有七峰嗎?何時出現了個第八峰?”
“閉嘴!你個小輩懂什麼!給我跪下!”
這回都不用肖震開口,二長老直接回身嗬斥孫子。
他離大長老最近,也看到了那塊玉牌,感受到了上麵那絕不可能作假的氣息。
雖然他也沒聽說過所謂的第八峰,雖然眼前這黑袍青年實在有些年輕的過分,可不論再怎麼說,這玉牌也已經證明了對方與淩雲宗絕對有關係,絕不是肖家輕易可以招惹的存在。
被平時最寵自己的爺爺這麼一吼,肖宇雙腿發軟,竟是真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那些原本行將就木,動作遲緩的肖家長老,此時簡直就像是吃了返老還童藥一般,一個個動作無比麻利地站了起來,朝著上座那位黑袍青年躬身行禮:
“見過赤霞峰峰主大人,肖家有失遠迎,還望峰主大人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