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全身鏡,我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
「天殺的!」
「老娘美成這個樣子!」
「他!怎可以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不甘心。
現在不是結不結婚的問題了,現在事情已經上升到離不離婚的高度了。
一個小時後。
我泡完澡,塗完香香的身體乳,躊躇滿誌地推開了客房的門。
他剛剛肯定是裝的,怎麼會有人對我不心動呢?
薄宴浴袍沒係緊,領口鬆鬆垮垮敞著,腹肌若隱若現。
他正拿著毛巾擦頭發,聞聲動作一頓。
手臂肌肉線條流暢,泛著淡青色的血管。
我咽了咽口水,心跳不爭氣地加速。
「老公,要不要一起睡覺覺呀。」
沒等他回答,我就先一步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我就知道老公最好啦,一定不舍得留我一個人噠。」
過了一會,身側的床墊凹陷下去。
薄宴身上獨有的清冽氣息漫開。
關了燈。
黑暗中心髒怦怦撞擊著胸腔的聲音似乎被放大了。
我鼓起勇氣靠過去,手指不安分地爬上他的小腹。
薄宴呼吸發沉,嗓音透著警告:
「溫妤。」
我沒吭聲,倔強地往他懷裏鉆。
下一秒,天旋地轉。
我被薄宴扣住腰壓在了身下。
鼻尖相抵,我能感受他壓抑的喘息。
我隻覺得渾身都在發燙,下意識閉上眼。
可預想中的事情遲遲沒有發生。
不知過了多久,腰間的力道一鬆。
薄宴黑著臉用被子將我裹成了蠶蛹,抱進懷裏。
「再鬧,就自己回去睡。」
我被他摟得一動不能動。
想抗議,又不敢。
我隻能小幅度地蠕動,試圖逃離。
可剛我剛挪出幾厘米,就被薄宴攬了回去。
他在我耳邊沉聲:
「不睡,是嗎?」
「睡。」
我撇了撇嘴,好想哭。
他裝沒裝我不知道,我是真白裝了。
這樣抱著睡,真的好不舒服嗚嗚嗚嗚嗚。
6
我堅持不懈地撩撥了薄宴一個月,但他始終坐懷不亂。
有好幾次,我甚至感覺他動情了。
可最後,他依舊冷淡抽身。
我簡直要懷疑人生。
酒吧。
我鬱悶地猛猛喝酒。
閨蜜從舞池裏下來,驚訝地看著我。
「你今天竟然有空出來玩?」
我重重撂下酒吧,豪邁地一揮手。
「薄宴算個屁。」
「我要找,分分鍾找個比他帥的。」
閨蜜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我就說,肯定是他不行。」
「中看不中用。」
「趕緊趁著還沒領證,換一個。」
我撩了撩長發,瞇起眼睛。
「說得對。」
「我現在就找。」
朦朧間,我看到人群中一個挺拔的背影。
這身材比例,這禁欲感,一看就是我的菜。
酒勁兒上頭,我扭著腰,直接就跟了上去。
穿過人頭攢動的卡座,我準確無誤地摔在男人身上,熟練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