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芸若靈的闡述，洛盛終於肯轉身看她。
“師父！”芸若靈狂喜不已，當即起身猛拍著那看不見的牆壁，“師父！你讓我進去吧！靈兒好想…”
“芸若靈。”不等芸若靈開口，洛盛便先漠然道，“我師父，和我的那些朋友，都是你殺的，對麼？”
雖然早已知道答案，但他還是想聽芸若靈親口承認。
“師父還是在怪我麼？”芸若靈嘟著嘴巴委屈道，“師父，靈兒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啊。”
明明隻要有她就行了呀，要那些人幹什麼？他們的存在隻會影響自己和師父之間的感情，尤其是那隻狐狸…
“嗬嗬嗬…為了我…”洛盛苦澀一笑，揚頸望天，“好一個為了我…”
你什麼都是為了我，把我抓來仙界折磨是為了我，讓我忍受數萬年的孤獨是為了我，殺死所有我所關心的人也是為了我…
洛盛的舉動狠狠揪起了芸若靈的心，讓她前所未有的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師父…你別這樣…”芸若靈拍著屏障懇求道，“靈兒…靈兒以後會加倍的對你好…即便沒有他們…”
“夠了，芸若靈。”洛盛不想聽她的詭辯了，他雙目灼灼的盯著她，“接下來，你聽為師說，好麼？”
這一聲為師，讓芸若靈淚如泉湧…
他還承認…他還承認是自己的師父！
“嗯嗯！師父你說！”芸若靈喜極而泣，乖乖的跪在地上，“靈兒什麼都聽你的！”
無論如何，你打也好，罵也好，她都認了！
洛盛整理了一下情緒，緩緩開口：“在仙界的那段日子，我是最痛恨你的日子，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恨不得回到雪夜那天把你火火摁死在雪地裏。”
而後，芸若靈說出那所謂的“真相”時，洛盛卻又變得不怎麼恨她了。
他一直都不想做一個聖母，可當這件事真正降臨到自己頭上時，他卻又猶豫了幾分…
畢竟她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兒，說是女兒都不為過吧。
“可直到後來，我從我師父口中得到真相時，我卻崩潰了。”洛盛兩眼通紅的盯著這位新任神帝，“芸若靈！我從小到大都在教你知恩圖報！可你卻又做了什麼？”
薑尚好歹也算是你師祖，可你恩將仇報，背信棄義，為達一己之私而將他殺害。
“芸若靈，你心裏就沒有一絲懺悔麼？”
芸若靈不甘心的低下頭：“我…我也是為了師父…”
“你給我住口！”洛盛咆哮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向芸若靈，“你什麼都是為了我！實際上你隻是為了你自己！
你害怕我會不同意你的求愛，怕我離開你，所以你把我囚禁在仙界！
你害怕軒轅爍對我下手，所以也不管我願意不願意，對我日夜折磨！
你害怕我會尋找我的朋友幫助，所以你殺了我的師父和我的朋友！”
話說到這裏時，他自然走到了芸若靈麵前，眼中透著熊熊怒火：“芸若靈！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我把師父當成了唯一啊！”芸若靈淚流滿麵，起身反駁道，“師父！你是我的一切！我就是因為太愛你所以才…”
“你這不叫愛，你這叫占有。”洛盛慘淡一笑，“正如你母親所做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