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
雲起紅著眼睛被推到在地上，她用的力氣太大，幾乎把他打飛了，雲起什麼武功也不會，身子摔下去，還撞翻了屏風。
撞得那麼重，他連哼一聲都沒有，隻是紅著眼睛看著她。
淺淺翻身坐起來，都有些後悔剛才下手那麼重了，但是這時候讓她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出來，她又絕對說不出口。
剛才犯糊塗的人，是雲起，是他先惹怒她的。
“我沒有瘋。”少年咬著牙，胸口起伏不定，氣息有些急促，繚亂，“我隻是生病了……”
“病了？”淺淺看向他，隻覺得他現在的臉色，比剛才看到的時候蒼白了好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晚上燈光的原因，看起來，似乎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想到雲起確實是個病人，在這個時候幾乎可以判斷為絕症的病。
心裏又一軟，終究不能狠下心腸來，看著他毫無血色的臉，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什麼大錯的罪人一樣不可饒恕。
“你怎麼了？”聲音放柔了一些，剛才的事情，就假裝沒有發生過好了，雲起是從小被眾星拱月慣了的大少爺，做出來的有些事情，隻能用‘任性’兩個字來形容。
其實他沒有惡意，也沒有攻擊性，一時情緒上來了，難免會有些頭腦發熱，沒有關係的。
她走到雲起身邊，蹲下來，看著他急促喘息的樣子，臉上青白的顏色，不由得嚇了一跳：“你是不是發病了？”
雲起搖搖頭，眼睛紅得好像小兔子，有些無辜的傷痛：“淺淺……”他輕輕靠過來。
淺淺也沒有躲閃，拉起他的手，好冰涼！
“雲起，你等下，我叫人進來！”她站起來想走。
“別……”雲起固執地拉住她，不斷地搖頭，淺淺拗不過他，隻好輕輕拍著他的背，好聲安慰：“你不要激動，慢慢放輕鬆……”
雲起將頭埋在她肩窩裏，喃喃地說：“淺淺，我病了，病得治不好了……”
“不會的，能治好的！”
“不，治不好的。”他很固執，以往總是充滿希望的笑容，今天卻再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