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讓她進來跟你道歉了,好不好?”
淺淺不吭聲,扳著一張臉。
寶玉知道這算是默認的意思,自己娘、親有時候嘴硬心軟,有些心思,是說不出口來的。
時潯走到門口,拉開門,輕聲道:“進去吧。”
進來的小丫頭低著頭,露著一截雪白的脖頸,烏黑的頭發垂在肩上,肩膀瘦弱可憐,纖細的手臂捧著一個托盤,裏麵放著青瓷的茶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冒著煙。
“姐姐,阿剪知錯了,你就原諒阿剪這一次吧。”
淺淺別扭地轉過身去,哼了一聲。
阿剪咬咬牙,‘噗通’一聲跪下來,托盤高高舉國頭頂,聲音哽咽:“姐姐,阿剪真的知錯了!”
淺淺霍然站起來,“你跪下去幹什麼?女人膝下也有黃金,你給我起來!”
“姐姐不生氣,阿剪就起來!”少女倔強地說。
“好啊!你這是逼我是不是?!”
“阿剪不敢.......”
“不敢你就給我起來!”淺淺厲聲說,“那晚彈琵琶把我劫走的人,不是很囂張嗎?你起來!在和我打一場,贏了,我就原諒你!”
“娘!”寶玉站起來,“不用這麼認真吧?”
時潯道:“現在非常時期,受了傷,可是讓玉翩翩那些人很高興的啊!”
阿剪可憐地點點頭。
時潯又說:“不如這樣吧,這場戰先記下來,等我們沒有後顧之憂,再來比試,怎麼樣?”
阿剪連忙點頭,表示絕對沒有異議!
“娘,就這樣吧。”寶玉說,把阿剪托盤上的茶水拿起來,遞給淺淺,“這杯茶已經涼了,你喝了吧。”
“你們幾個居然合起來.......”淺淺覺得人生又灰暗了那麼一層,不知不覺,兒子養大了,果然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不過茶水既然端到麵前了,她又很想喝水,不喝白不喝,反正喝了,以後也還要打一場才決定要不要原諒那個丫頭!
她喝了茶,阿剪才高興地站起來,從懷裏,捧出那顆璀璨的金丹來,雙手托著,遞給淺淺。
淺淺沒有立刻接過來,隻看了一眼,然後抬眼,看著阿剪:“阿剪,你老實說,你千方百計想得到這顆金丹,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