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為了那個林佳?
範炎試探性地問,“你小子不是想為那個姓林的守寡吧?”
果然,柳岩飛又皺起了眉頭,接著拿起酒瓶又灌了下去。範炎自知自己又說錯話了,反正在他麵前提啥的都行就是不能提那個女人啊。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範炎趕緊換話題,“今天又在宿舍玩遊戲啊?”
“嗯。”
“肯定是遇到強敵了。”
“怎麼說?”
柳岩飛拿眼瞟他,臉色比剛剛好多了,範炎很慶幸自己終於成功從那個話題逃離。
“切,你小子要不是輸了怎麼會停下?又怎麼會來找我消遣?”
“你小子真是了解我!”
柳岩飛拿起酒瓶跟範炎的酒瓶碰了一下,範炎喝了一口,想起什麼,氣到把嘴裏的酒都吐了出來,瞪大眼睛看著對麵笑得像個奸臣的柳岩飛,“你丫還真承認我是你消遣的對象啊?”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範炎無語地瞪著柳岩飛,憤憤地喝酒。
柳岩飛想起今天下午的那幾場還真是精彩,雖然自己輸了倒也心服口服,話說,他已經好久好久沒遇到強敵了呢。
範炎莫名其妙看著嘴角露出“棋逢對手”的微笑的柳岩飛,也猜到他是找到對手了。
“範炎,我這次是真遇到對手了。之前是獨孤求敗,覺著總是第一還真孤獨啊,今天總算是遇到對手了啊。”
範炎聽著這番囂張的話,卻不覺反感。
“那慶祝你了啊。”
“嗬嗬,謝謝。”
從大排檔裏出來,範炎就去找他的女朋友了,柳岩飛也沒急著回宿舍,到處亂逛。
已經有多久沒這樣出來逛過了,柳岩飛自己也記不起來了,隻記得很久以前,可能真的是很久以前了,曾每天牽著記憶中的那個人的手不知疲倦地瞎逛,有時候在江邊,有時候在街上,有時候在校園裏。
柳岩飛突然覺得眼睛有點發酸,胃裏有點難受,應該是酒精作祟了吧,他已經好久沒這樣的感覺了。
柳岩飛沒心思再逛下去了,回到宿舍,洗了個冷水澡,就癱在床上。
“哎,難得啊。”柳岩飛的舍友劉毅看到緊閉雙眼的柳岩飛,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跑到窗外,又跑進來看看柳岩飛。
柳岩飛看著他這番奇怪的舉動,忍不住問,“你幹嘛?”
“我想看看太陽是不是大晚上的升起來了。”
“你哪根經不對啊?”
“你才哪根經不對吧?”劉毅卻拿手摸摸柳岩飛的額頭,另一隻手摸摸自己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柳岩飛笑著拍開他的手。
“我說,你小子怎麼可能這麼早就睡覺?怎麼不玩遊戲啦?改邪歸正了?”
柳岩飛坐起身來,一臉疑惑地看著劉毅,“難道我給你們的印象就是這樣的網蟲啊?”
劉毅認真地點頭,其他的幾個舍友也一致點頭同意。
柳岩飛無語地重新躺下,解釋道,“今晚喝酒了,有點頭暈,不想玩。”
解釋完的時候,柳岩飛也奇怪自己幹嘛要解釋,或許是他自己也想找個理由亦或可以說是借口來解釋今晚自己奇怪的舉動。反正他打死也不會承認是因為範炎的話讓他想起了那個記憶深處埋藏了太久的名字,那段太久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