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阿茲爾聞言,先是一愣,歪著腦袋,而後突然身體一顫,猛的坐直,雙目的眼神無比精彩的望著一臉淡漠的朽,大叫驚呼出聲,“我可以修行?!”
“你本來就可以修行。隻是你錯過了。如何,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想修行麼?”朽拉了拉未能將其麵容完美遮蓋的黑帽,問。
“我…”阿茲爾吐出了一個字,語氣急速,但又突然戛然而止,就像是剛充滿氣的氣球被刺穿而後呼呼泄氣。
他低著頭,眼睛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坐在櫃台似乎是在認真清點賬單的卡特安可,弱弱的道:“我…我不知道。”
“為什麼?修行不是你們所期待所羨慕的麼,怎麼現在就說不知道呢?”朽拿起酒杯,微微喝了一小口。
“我還是先等等吧。”阿茲爾抬起頭,對著朽露出一個笑容,而後站起身,朝著卡特安可走去。
……
“卡特安可姐姐。”阿茲爾來到櫃台,敲了敲桌子。
“什麼事?”卡特安可抬起頭,望著那一張有些沉悶的小臉,問。
“那個…”阿茲爾說出了兩個字,可又在關鍵的部分停止了下來。
“你想修行,是麼…”卡特安可無比認真的望著阿茲爾,淡淡的道。
“是!”阿茲爾猛的一顫,立刻出聲回答,可在望見卡特安可時突然一怔,有些疑惑,“卡特安可姐姐你怎麼會知道?”
“如果我說我是從你的臉上看出來的,你會相信麼?”
阿茲爾點了點頭。
“那卡特安可姐姐,我可以修…”
“不行!”卡特安可製止了阿茲爾的話語,伸出手摸了摸阿茲爾的腦袋,柔聲道:“修行太危險了,我不允許你去。”
阿茲爾呆立住,哪怕是卡特安可用手摸著他的頭,他也沒有任何神情的變化。
修行太危險了?
所以不允許我去?
這是什麼理由?
阿茲爾心裏想。其實在今天看完法典大會後,他便一直處於苦悶中,苦悶自己當年的愚蠢。
而剛才朽問他想不想修行,他很想立刻答應朽,告訴他他很想修行,因為他也是人,是這個以修行為主的世界的其中一員,他有著十足的夢想。當年的他已經因烏龍失去過一次了,這第二次他不想失去,他不想在以後的法典大會上也就隻有看的份,在危急關頭隻有躲的份,他不想繼續與當年一直將修行當做是與自己不再有著關聯的阿茲爾走在同一條路上。
他想改變。
可在曆史上從未有過第二次修行,修行得到便是得到,失去便是失去,不可能有著第二次,就像是生命。
可從朽那淡漠認真的語氣中,阿茲爾可以感受到朽所說的真實。
但為了謹慎,他還是去問那個從小到大一直照顧著他的姐姐,卡特安可。
可最後的結果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為什麼?”阿茲爾不懂,他不想就因為這樣一個理由去抹殺他燃起的誌。
“為什麼?就因為我是你姐姐,從小到大照顧著你的姐姐。就因為我身為修行過來人不想自己的弟弟踏入這個危險的殿堂,就因為,我到目前還是可以管著你!”卡特安可一字一頓,語氣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