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很多地方都是秘密的舉行了會議,一如華爾所說那般,凡是知道櫻之印的人都沒有人肯輕易的放棄它。
可是,這樣謎一般神秘的東西卻是在今夜悄無聲息間緩緩運進了新月海灣。
沒有任何人知道,因為他們都以為是三天後。
沒有想到竟然到達時間是錯誤的!
或許上頭知道了秘密的泄露,也或許是那些收集情報的人所搜查到的信息的錯誤,運輸到達的時間竟是比情報上還要快上了三天。
新月海灣的伯爵府內,付羅達伯爵沒有驚動任何人,連自己的親身護衛也沒有驚動。就這麼一個人接應了這一件物品,而後悄悄的將其放入了已是準備多年的密室中,等候著下一次的交接人出現。
而待得這一輪的交接人清楚的看到伯爵已經放好了櫻之印後,便是反手一掌拍在自己的腦袋上。
伯爵望著這一幕,心裏有些歎息,但也是無能為力。
這一次的任務實在太過於棘手。
每一個負責交接的人都需要簽署一份來源上頭的文件,在交接後時刻被人監視,但這樣的文件也隻是對那些有著爵位的貴族而言的,而那些沒有什麼地位的交接人則是要在送出櫻之印的那一刻自行了斷。
以上頭的話來說,死人的嘴才是最嚴密的。
伯爵將交接人的屍體毀掉,望著頭頂上空不時閃過的紫雷。
他有些慶幸自己是一個伯爵,雖然在上頭那些人看來並不是那麼的厲害,但他還是很慶幸,因為正因為有著這個頭銜,他才能不像交接人那般,淪落到自行了斷的地步。
櫻之印?死亡的印記!…他在心裏說了一聲。
…
在雷聲中的夜過得總是飛快。
第三天的法典大會便是在一道道驚天的喝聲中拉開序幕,那一位位修行者彼此展開了鬥爭,隻為最後角逐那高高的第一。
而在廣場邊緣某處的一處高樓平台上,阿茲爾等人站立。
有了前兩天的經曆,阿茲爾再也不敢到人群中去了,但觀看比賽的熱情卻絲毫未減。
“好!打他!勾他鼻子!踢他肚子!”阿茲爾在平台上亂跳,不時跳上欄杆,做出一些危險動作,而每當這個時候,不等卡特安可出手,朽便是將他拉了下來。
“哎!柯德大哥哥,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現在沒有受傷能參加法典的話,你覺得你能達到多少名?第一麼?”再一次因亂跳上欄杆而被朽直接像抓貓一般拎著的阿茲爾偏過頭,對著正看著比賽的柯德問。
“第一?你就別取笑我了。”柯德無語,笑著道,“我之前一直認為自己的實力雖然在這片海灣真正的修行界中毫不起眼,但也能在這並沒有多少真正修行界中的人參加的法典大會中取得較為良好的成績。但在昨天與博倫還有木維斯一戰後,我覺得我錯了。
他們都很強。實話告訴你吧阿茲爾,其實我參加法典大會不過是想要與那個人比拚一下,但現在我覺得我還是不要比拚為好,不然連命都或許會搭上!”
“誰啊?這麼強!有朽大哥哥強麼…”阿茲爾瞪大眼睛。
“這個當然沒有,我想新月海灣中還真的沒有多少人能打的過朽先生。”柯德瞥了一眼朽,有些後怕,那天那柄黑色劍光對他的危險程度此刻還記憶猶新,“不過,那個人的實力比木維斯強,而木維斯又比我強。”
“你說錯。”朽插了一句。
“哪裏?”
“木維斯並不比你強,相反,學會使用禁忌的你應該更加的容易擊敗他。隻是因為你不會使用禁忌罷了,一個隻有外表沒有本源的禁忌算不上是禁忌。”
“是麼…禁忌本源。”柯德陷入沉思。
“就像是一顆炸彈,你不用火將引線點燃引爆炸彈,而是用力將這顆沒有點燃的炸彈扔出去,這樣的炸彈充其量就隻是一個鐵球。你所釋放的禁忌也是如此,不過是利用表麵的威懾,本質什麼都沒有利用。”